“救、我?!?
求生是他唯一的希望。
苗銀鳳聞訊趕來,當(dāng)看到大哥苗石洞半身淌血的癱在地上時,她尖叫了下,“大哥,你你你的臉和耳朵呢?”
直接削去了半截。
以至于苗石洞有些像是發(fā)育不全的殘缺人。
看到妹妹過來。
苗石洞用盡全力爬過去,“救我?!?
他抓住了妹妹的褲腳,企圖抓住最后的希望。
苗銀鳳被逼近的大哥給嚇了一跳,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好幾步,這一退。
苗石洞手里的捏著的褲角,就跟著被掙脫開了。
他抬頭,想要從妹妹臉上看清楚幾分意外。
但是沒有。
從頭到尾都沒有。
“大哥?!泵玢y鳳對上大哥苗石洞的眼睛,她有幾分心虛,不自覺的把眼睛低垂了下去,避開了對方。
“我怎么救你?”
她大哥已經(jīng)到了這個份上了,耳朵都沒有了。
半邊臉也沒了。
苗石洞腦袋昏沉沉,卻還抱著最后一絲求生的希望,“去、醫(yī)院?!?
像是苗金山被抱走的那樣。
他也要去醫(yī)院。
苗銀鳳扯了扯嘴角,“大哥,醫(yī)院是我們這種窮苦的小老百姓能進(jìn)去的地方嗎?”
苗石洞突然就嗬嗬了起來,他朝著苗銀鳳想要劇烈的掙扎和指責(zé)。
但是沒用。
那一鐵鍬削掉的不止是他的耳朵,一同削走的還有他的生命。
生命力的流逝。
讓他有一種難以說的恐慌。
“銀鳳,雖然苗石洞是罪有應(yīng)得,在怎么說,他也是你唯一的大哥。”
“你要是不管他,就沒有人在管他了?!?
苗銀鳳哭了起來,“怎么管?我不過自己的日子了?”
“我是外嫁女,要是把全家的家當(dāng)都給大哥治病,那我早晚都要被苗大貴給休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