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??!”
陳清夢倒在床上足足土撥鼠尖叫了三分鐘。
她剛剛說了啥?
她為什么會說出那種話?
真的好不矜持好不溫柔好有損她平時高冷美艷的金牌經(jīng)紀人的人設。
不過她在許星河面前好像一直都沒什么形象。
矜持?
拜托,第一次照面她就對他說“接吻嗎”這樣的話,矜持個屁。
溫柔?
她當時和一群人混,問候人都是三個字帶家屬的那種問候,溫柔個屁。
高冷美艷就更加沒有了。
別人久別重逢都是在那種高檔會所,最次的那種最起碼也是什么商場啊或者是餐廳吧?她和許星河重逢的畫風獨樹一幟,完全和別人的不同,走的是妖艷賤貨的畫風。
換衣間。
她還裸著上身。
高冷美艷?
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使了小計謀想要濕|身誘|惑許星河,來一出演唱會后臺試衣間play,以此來獲得好資源的風騷女人。
反正高冷美艷這四個字,她什么都沒占。
——也不對,她至少還占了美tvt。
但是她剛剛為什么說出那句話來?
叮咚,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錢伯煬發(fā)來的消息:晚上真無聊,性感荷官一哈。
再往上翻她和錢伯煬的聊天,都是半夜聊的,他倆認識這么多年了,聊天也沒個把門的。錢伯煬早就沒把她當女的了,她也沒把錢伯煬當男的了,兩個人聊天也沒什么禁忌,葷的素的都有。
昨晚的聊天內(nèi)容很簡單。
錢伯煬:太無聊了,單身的日子太無聊了,你能說點不開心的事兒讓我開心開心嗎?
陳清夢翻了個白眼,然后直接甩了個鏈接給他。
陳清夢:我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并不能讓你開心,還不如給你這個。
錢伯煬樂了:高清美女出浴圖,這個可以。
錢伯煬:夜晚總是需要這種帶點顏色的東西來聊以自|慰的。
陳清夢:enjoy~
然后是現(xiàn)在,錢伯煬這四個字“性感荷官”發(fā)的很好,讓陳清夢一眼就讀懂了他的意思。
一般那什么片,開頭都是——性感荷官,在線發(fā)牌。
簡而之,他要看片。
陳清夢那點兒因為自己醉奶在許星河面前出糗的尷尬都快要消散了,結(jié)果錢伯煬這么一句話,又讓她回憶起剛剛的畫面。
半夜發(fā)出喟嘆的錢伯煬,萬萬沒想到自己撞在了槍口上,原本想和陳清夢聊聊他新看的片的,女主角有多迷人,那個叫聲一出來他都無法自拔了,結(jié)果迎來的是陳清夢噼里啪啦的一頓痛罵,先是文字,再是語音,接著又是滿屏的“等我回來,我一刀殺了你!”。
滴血的刀在夜晚格外恐怖。
錢伯煬:“……”
莫名其妙被痛罵了一頓,錢伯煬非常委屈,他現(xiàn)在看個片都有錯了嗎?
一墻之隔的豪華套房里。
許星河坐在辦公桌前,辦公桌上擺放著兩臺電腦,還有一堆待處理的文件,他原本打算洗個澡之后,再處理文件的,但是門外響起敲門聲,他不得不去開門。
門一打開,竟然是陳清夢。
半夜送人這事可不少見,但是送對人這事兒,許星河還是第一次遇到,并且這還是親自上陣的。
她這些天拿捏的很好的高姿態(tài)意外的在今晚破功,說出了這么句話出來。
窗外是無盡的夜色,凌晨兩點多,萬物寂靜。
許星河手背撐著下巴,目光悠遠地眺望遠方漆黑夜空。
忽地,他笑了下。
想起陳清夢說完那句話之后的反應,滿臉通紅,雙眼飄忽不定,又一副自作鎮(zhèn)定的模樣轉(zhuǎn)身,“不好意思,我醉奶了?!?
許星河換了只手撐著下巴。
目光收回,他低垂著頭,困倦的眼皮在此刻清醒極了,眼皮掀開又合上,他伸手揉了揉眼睛,眼里的笑意一絲絲地抽開。
醉奶了的人拿著房卡的手都在抖,刷了好幾下都沒刷開門,還是他上前,從她的手心里抽出房卡,“嘀嗒”一聲,把她的房門刷開。
回應他的是一聲“謝謝”,以及干脆利落的“砰——”的一聲關門聲。
想到這里,許星河又笑了下。
電腦響了下,是海外分公司的經(jīng)理給他發(fā)消息,許星河直起身子,對著電腦敲字回復消息。敲了幾個字之后,他又停了下來。
嘴角的弧度沒來由地越來越大,到底是沒忍住,徹底的,放松的笑了出來。
萬籟俱寂的夜晚,許星河第一次笑的這樣開懷又放松,眼里笑意明顯,笑的雙肩都在抖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笑的這么開心。
可能是因為被醉奶了的人影響的,自己的笑點都低的沒下限了吧。
《后宮》殺青宴辦的格外熱鬧,足足準備了八張酒席,人多的陳清夢嘆為觀止,果然資本主義的世界是她無法企及的。
以前的殺青宴上,她這種經(jīng)紀人是在受邀行列的,但她一般都不會出席,而且劇組的人也都默認經(jīng)紀人不會出席,畢竟這是劇組的殺青宴,主要是給劇組的演職人員辦的,關經(jīng)紀人沒啥事。
而且每個經(jīng)紀人手下也不是只有一個藝人的,大家都忙得很。
所以基本上,這種殺青宴,搞個三五桌就差不多了,《后宮》卻不一樣,一上來就是八桌,大氣程度非同凡響。
果然背靠著寰球國際這種大資本家,就是不一樣。
殺青宴開始之前,陳清夢被林梔拉到一邊聊天,林大公主先是指責了她這么多天都不來片場,沒做到一個經(jīng)紀人該做的事,讓向薇獨自一人在片場拍戲,讓向薇受到多少的冷眼,承受了多少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