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辰一第二天早晨接到個電話,臉色變得很難看,當(dāng)即收拾了下便帶著李弦涼急匆匆的搭飛機返回了a市。
李弦涼從度假村回到a市已經(jīng)有些天了,馬辰一似乎有事在忙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,兩人之間的態(tài)度也一直很冷淡,仿佛都裝作什么事也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,李弦涼原本也不想看到他,現(xiàn)在算是得償所愿,他在床上躺了兩天后便去上班了。
很意外的是,上班那天,他的頂頭上司把他叫進辦公室,竟然沒有指鼻子指眼的對他長篇大論,反而沖他笑的很和藹,跟他打招呼點頭態(tài)度十分熱情,并且一直詢問他病情現(xiàn)在怎么怎么樣,有沒有好利索,末了還說了句很有人情味的話,他說:這樣吧,要是覺得不舒服,可以再請兩天假,巴拉巴拉……
李弦涼一聽之下,下巴差點掉下來砸到地板上,經(jīng)理的態(tài)度反差太大了,他有些不適應(yīng),默默的聽完出去關(guān)上門后,還摸了把額頭,跟夢游似的,后來一想,猜出大概是馬辰一背后動了什么手腳,賄賂,送禮,威脅,那個混蛋樣樣都能干出來。
張弘文瞅著工作空檔過去把他上上下下打量個遍,語帶擔(dān)憂道:“阿涼啊,你到底得了什么病?看看,看看,一臉蒼白,表情抑郁,才一周時間就瘦的全身皮包骨頭,你實話告訴文哥,是不是得了什么惡性腫瘤不治之癥?因為沒錢治所以一直死扛著?這樣可不行啊,這人命關(guān)天的,不能這么頹廢,到底是什么?。扛嬖V我,錢不夠我?guī)湍銣?,咱到大醫(yī)院把病徹底治好了再說,以咱倆這些年的交情,你這個樣子這個狀態(tài)我是真很擔(dān)心啊。
李弦涼皺眉當(dāng)場把手里文件呼了過去,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經(jīng)理來了!”張弘文以為是玩笑還不信,笑呵呵的拿著砸過來的文件卷成筒敲著桌子還想張嘴說點什么,經(jīng)理走到他身后站定,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表情嚴肅的伸手拍了他一下,張弘文當(dāng)場嚇的一哆嗦,有種不詳?shù)念A(yù)感,回頭一看臉都綠了,媽呀~天黑請閉眼!
經(jīng)理咳了兩聲說:張弘文,上班打渾第三次,這月獎金扣掉……
張弘文傻眼了,欲哭無淚,奶奶的,今天可是這個月的最后一天??!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,看著他夸張的表情,李弦涼一直崩著的臉露出一絲笑意。
因為很久沒去林朋的咖啡店,李弦涼下班后特意過去坐坐,林朋看到他時表情有些驚訝,直問他這些日子哪去了?
李弦涼點了咖啡和林朋坐下聊了一會,說了下事情的大概,林朋聽著聽著便笑了,李弦涼不滿的看了他一眼,有那么好笑嗎?
林朋手支著下巴說道:“小涼,你有沒有想到一個可能性?”
李弦涼拿起咖啡正要喝,抬頭疑惑的看他問:“什么?”
林朋笑說:“那個馬辰一也許很愛你!”
李弦涼嘴里剛含了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,他急忙低頭拿紙擦了擦嘴,臉色有些難看的說:“拜托!我喝咖啡的時候,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行嗎?”
林朋抿了抿嘴角低頭轉(zhuǎn)著咖啡杯的把手,無奈的搖頭道:“小涼,你啊,就是感情太遲鈍了,遲鈍到別人即使把話挑明了告訴你,你也不會相信?!彼戳丝蠢钕覜?,有些興災(zāi)樂禍的意味,他說:“真是可憐了那個馬辰一啊,喜歡上你真的是要傷痕累累的?!?
李弦涼放下咖啡杯皺眉看著林朋道:“說實話,男人和男人之間說喜歡說愛,我真的感覺很惡心!”
林朋聞,抬頭看著李弦涼,表情有些認真的說:“小涼,愛情不分種族不分性|別,男人喜歡男人真的沒有錯,只不過愛上的那個人剛好是同性罷了。”
李弦涼看著林朋的表情一愣,當(dāng)即有些歉意的道歉說:“對不起,我剛才的話有些過份,但并不是針對你,只是口誤……”他耙了下頭發(fā)泄氣道:“最近實在是太煩躁了?!?
李朋笑著搖搖頭:“不用道歉,我理解你的心情,正常人的心理要一下子改變很困難,我也知道你很厭惡那個馬辰一,但是,即然現(xiàn)在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,你們兩個人又必須要相處,就多忍耐些吧,其實,小涼,不是我說你,你的脾氣有些時候?qū)嵲谑翘髲娏?,難怪要遭這么大的罪,就算再怎么不喜歡一個人也未必要表現(xiàn)在臉上,你可以表面順著他,像養(yǎng)狗那樣給他順毛簏簌,他說什么就是什么,等你熬到了一年期限,就只管抬腳走人,誰還能把當(dāng)初說過的話拿出來當(dāng)真?自己活得舒服才最重要。”
李弦涼低頭無語的看著咖啡,半響才說:“可能……也許吧,你說的對,我確實脾氣太差了,但是,火大的時候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,你不知道,那混蛋簡直就是個禽獸!他……真的是太混帳了!”似乎突然想起什么,李弦涼放在桌上的拳頭握緊。
林朋見狀猶豫了下,看著李弦涼的表情,試探的問道:“難道,那個馬辰一……有什么特殊嗜好?”
李弦涼不自在的松開拳頭,聞不解的反問道:“什么是……特殊嗜好?”
林朋解釋說:“就是你們做的時候,他有沒有s|m傾向?比如屏蔽屏蔽屏蔽屏蔽屏蔽等等,逼著你做些很屏蔽的事……”
李弦涼聽完臉色有些疑惑,隨即變得有些蒼白,半響搖了搖頭,“沒有?!?
林朋見他的臉色,以為有,聞舒口氣道:“還好沒有……”
李弦涼想了想咬牙道:“你剛才說的那種人還算人嗎?簡直就是變態(tài),畜生都不如,我真搞不懂,怎么會有人喜歡做這種事?想想都覺得惡心!”
林朋笑笑說:“不奇怪,一樣米養(yǎng)百樣人,各人的興趣所好,雖然那些行為有些極端,但不造成傷害的話也沒什么大問題,所幸的是那個馬辰一應(yīng)該是正常,否則以你的脾氣,那更加忍受不了,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?!?
李弦涼皺緊了眉頭,擺擺手道:“不說了,再喝一杯我就走?!彼仡^招服務(wù)生續(xù)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