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辰一臉色一變,他定定的看著李弦涼恨極的臉,知道這次是真得傷了他,馬辰一心中何嘗沒有痛苦,因為李弦涼不是圈里人,他不喜歡男人,所以,馬辰一跟他做|愛,他便覺得是羞辱,就算他此時抱住他,求他,跟他說幾千遍自己有多愛他,他也只會覺得惡心,想逃開他,根本不會回應(yīng)自己同等的感情,可能還會以為這是自己戲耍他的另一種手段。
馬辰一閉了閉眼,他早已不奢望李弦涼會愛上他,只想著能把他留在身邊,只是這一個要求而已,他都要用威脅才能勉強辦得到。
于是他咽下苦水,撇著嘴角故意放狠的說:“沒錯,你說對了,我就是你嘴里說的人渣敗類!”他看著李弦涼冷笑說:“其實,我跟姓陳的都一樣,姓陳能做的事情,我馬辰一也能做,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戰(zhàn)我的忍耐極限,乖乖的留在我身邊,等我厭惡那天,自然會放你離開……”
李弦涼咬著牙,拳手直接揮了過去,只是太過于軟弱無力,被馬辰一掰到枕側(cè),他摁著李弦涼,說道:“別白費力氣了,你這么做改變不了任何事,只能激怒我?!?
李弦涼氣極反笑的咬牙道:“馬辰一,你真狠啊,你是不是真得以為有錢了,就可以在這世界上只手遮天,為所欲為?”他抬手抓住馬辰一的領(lǐng)子,眼神直冒火,他咬著牙說:“你以為我沒有辦法?你錯了,你這么逼我,我去死總可以吧?我死了總能擺脫你吧?你總不會想告訴我,即使我死了你也能用錢綁住我?還是說你連閻王爺也能用錢買通……”
馬辰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他用力掐住李弦涼手腕,力道痛得讓李弦涼說不出話來,眉頭緊皺在一起,馬辰一啞著嗓子盯著他,眼神有點兇惡嚇人,他狠狠的瞪著李弦涼一字一頓認(rèn)真說道:“小涼,不要隨便亂開玩笑,這么多年,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的為人,我馬辰一從來不受別人的威脅,誰若想威脅我,我定十倍奉還,你若以后再敢提死這個字,我不會善罷甘休,你不要忘了,你還有個寶貝弟弟,你若死了,我就找一群人折磨他,然后再把他丟到俱樂部讓他賣一輩子的屁股,只要你敢死,我什么事都能做出來!”
李弦涼臉色瞬間變得剎白,帶著陌生驚恐的眼神看得他,身子抖得厲害,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馬辰一停下,他將李弦涼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陣痛,他突然后悔了,他慌張的一把摟住瑟瑟發(fā)抖的李弦涼,軟下聲音安撫道:“好了,別怕,小涼,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,我保證什么都不做,什么事都不會發(fā)生,你弟弟可以繼續(xù)念書,你也能繼續(xù)工作,日子還是正常的過,只要你聽我的話,我絕對不動李林一根頭發(fā),除了要離開我這件事,其它的你想怎樣就怎樣,我都滿足你,好不好?”
“王八蛋,你放開我……”李弦涼閉著眼低吼,眼淚突然不受控制的順眼角流下來,他拼命的推著把他抱得死緊的馬辰一。
他憤怒的用腳踹他,逼得急了,甚至低下頭狠狠的咬他肩膀,咬到牙齒滲進肉里,馬辰一都沒有放開一絲一毫。
馬辰一緊緊抱著他,壓制著李弦涼激烈的動作,他單手托著他的后腦勺,忍著肩膀上的劇痛,默默的痛苦的閉上眼睛,小涼,無論如何,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,你罵我也好,恨我也罷,這些我都能忍受,只要你不想著離開我,他低下頭情不自禁的吻上李弦涼頸間,意識不由自動的回到他們初遇的那一刻。
那年秋天,學(xué)校門邊的梨樹下,少年斜倚在樹下,他不經(jīng)意的抬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那一剎那,如同周身被定身魔咒禁錮般呆愣在原地,只覺得心跳不能不已。
李弦涼就是那樣出現(xiàn)在自己的生命中,在自己心情糟得不能再糟的那一刻,那抹笑容來得不早也不晚,在眼中宛若是大天使的救贖,沒有任何理由的讓他深陷其中,不可自拔。
之后,他瘋狂的利用李林試探他,接近他,威脅他,直到現(xiàn)在用盡手段強迫他,中間隔了這么多年,他才明白,只是靜靜的等待,這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屬于自己,只有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和方法,才能夠觸摸接近到他,感覺他的溫暖。
李弦涼松開口,他無力的搖頭恍惚的說:“馬辰一,你太無恥了,你這人怎么能這么無恥?你到底把我當(dāng)成什么了?我不就是欠你錢了嗎?我還你還不行嗎?我還你不行嗎?”
馬辰一低頭親著他的嘴角,眼里溢滿了痛苦,他強忍著喃喃說:“小涼,我不想要你的錢,我只想要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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