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你這是纏上我……”她邊說邊抬眸,看清楚抵在門邊的男人后,嚇得心臟差點驟停。
說好的剛畢業(yè)家庭困難被迫下海的小奶狗呢?
怎么是厲淮東?
要命!
她昨晚睡的人竟然是厲淮東?
厲淮東可是陸彥川的小舅??!
她前腳剛和陸彥川離婚,后腳就睡了他的小舅,這是什么祭天劇本?
最重要的是,厲淮東可不是一般男人。
在錦城,厲淮東這三個字就是上位者的象征,當(dāng)然,也是危險的象征。
宋卿妤之前在家庭聚會上見過厲淮東幾次,這個男人雖然只比陸彥川大六歲,但傳他手段狠戾,為了坐穩(wěn)厲氏集團(tuán)掌權(quán)者的位置,將公司上下攪得腥風(fēng)血雨,就連他親生大哥,都被他害死了。
厲家人視他為閻羅,陸家人也無比忌憚他。
宋卿妤只在新婚當(dāng)天敬酒時被陸彥川引著喊過厲淮東一聲“小舅”,之后就被陸彥川反復(fù)警告離這個人遠(yuǎn)點,千萬不要惹到他。
現(xiàn)在,她不僅惹到了他,還睡了他!
這可怎么辦好?
“厲先生,我……”
“嗯?”厲淮東幾分不悅,說話間,朝宋卿妤靠近。
他剛洗完澡,只腰間圍著一塊浴巾,水珠流淌在他麥色的皮膚上,讓他肌理分明的上半身更顯健碩撩人。
宋卿妤低下頭,不敢亂看。
“低頭干什么?昨晚那股勁兒呢?”
“厲先生,抱歉,昨晚我喝醉了……我應(yīng)該是走錯房間了……對不起,是我不對,我不該冒犯你?!?
“冒犯?”厲淮東握住她的手,指引著她的手指拂過他的胸肌慢慢下到人魚線,那一片肌膚由上至下,都是斑駁的抓痕,“宋小姐,這種程度,就只是冒犯而已?”
宋卿妤看著厲淮東身上的抓痕,完全不敢相信這竟然都是自己留下的罪證。
她瞬間面紅耳赤。
好好好,酒精誤事,真的不是說說而已。
她現(xiàn)在后悔死了,為什么要為離婚買醉?
“對不起,我喝醉了下手沒有分寸。”
“傷得這么重,只是道歉,我不接受?!眳柣礀|說。
傷得這么重?
這都結(jié)痂了好吧!
而且,這些抓痕也不能判她全責(zé)吧,昨晚要不是他顛來倒去那么多姿勢,她也不會把他抓成這樣。
“厲先生,這不算傷吧?”
“聽你的意思,是想逃避責(zé)任?”
“不不不,我不是這個意思?!彼吻滏ト松谝淮纬龈窬腿巧线@樣的大人物,她惶恐又茫然:“那不如厲先生你說,你想怎么解決?”
“我說了,你就會同意?”
“只要我能做到,我一定同意?!?
“行,那結(jié)婚吧?!?
“什么?”這一刻,宋卿妤顧不上懼他,提高了聲量。
“你聽清楚了?!?
“結(jié)婚?你瘋了嗎?”
只是誤睡了一覺,就要結(jié)婚?
厲淮東這么傳統(tǒng)的嗎?
“沒瘋,我很認(rèn)真。”厲淮東道。
宋卿妤懵懵一陣,她原本想,厲淮東有錢有權(quán),不至于來訛她,而且昨晚雖然是她走錯房間在先,但后來的事,你情我愿,他一個大男人也沒吃虧,應(yīng)該不會對她提太離譜的要求,萬萬沒想到,他竟然會提出這么離大譜的解決方案。
“厲先生,婚姻不是兒戲。”宋卿妤苦口婆心,“昨晚只是一場誤會。”
“你睡了我難道不用負(fù)責(zé)?”
“我……走錯房間的確是我不對,但是男歡女愛,氣氛使然,講道理,難道昨晚只有我享受到了,你就一點都沒有享受到嗎?”宋卿妤鼓起勇氣反駁。
“的確沒有。”厲淮東一本正經(jīng):“昨晚,我只顧著取悅你了。”
昨晚她是第一次,他全程都在照顧她的感受,好幾次感覺到了臨界點,她哭哭唧唧推搡他。
雖然做了幾次,但全都以她舒服為主,而他每次都是意猶未盡,憋得很痛苦。
宋卿妤臉都紅透了。
“就算這樣,兩個人因為一夜情草草結(jié)婚,這是負(fù)責(zé)嗎?而且你別忘了,我是陸彥川的前妻。”
“我不介意女人有婚史?!?
“這不是婚史不婚史的問題,你是陸彥川的小舅,我不想再和陸彥川有關(guān)的任何人有牽扯了,我也不想再結(jié)婚。”
這三年,宋卿妤已經(jīng)對婚姻失望透頂,她不可能剛從一個墳?zāi)估锾映鰜?,再一腳邁進(jìn)另一個墳?zāi)埂?
“我和陸彥川不一樣?!眳柣礀|俯身湊近她,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你可以試試和我結(jié)婚,我不錯的?!?
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將宋卿妤環(huán)繞。
宋卿妤被硬生生蠱惑了幾秒之后,才將他推開。
“抱歉厲先生,這個要求我沒有辦法答應(yīng),也許你可以換一個解決方案?!?
“別這么著急給否定的答案,我給你時間考慮?!彼?,卻又有種勢在必行的霸道。
“不用考慮了,結(jié)婚真的不行?!?
厲淮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,他將一張中式風(fēng)格的名片塞到宋卿妤的手里,指著上面的手機(jī)號碼說:“想通了隨時打電話給我,我等你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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