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卉新沒好氣道:“恭悅希掐的?!?
“她掐你?”顧凜初的語氣似乎不那么平靜了。
這是認(rèn)為她在給恭悅??勖弊恿耍?
安卉新覺得自己多嘴了,恭悅希做的過分的事情多得是,但說出來顧凜初不會相信。
她散漫道:“也可能是她不小心的,我不太記得了?!?
送恭悅希去醫(yī)院的人知道顧凜初和恭悅希的關(guān)系,處理好事情之后就給他打了個的電話,說人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大礙了。
安卉新在一旁聽著,估計顧凜初是要趕過去的。
“把我放在附近就行了,我走回去?!彼劭窜囎右呀?jīng)快開到小區(qū)門口了。
顧凜初放下電話,余光掃了眼她,淡淡道:“如果你介意,我可以跟她少些接觸?!?
安卉新略帶疑慮地看向他。
顧凜初面色沒什么變化,“作為夫妻關(guān)系,你有這種要求很正常,我尊重你。”
呵。
剛剛要么就是見不得恭悅希受委屈,要么就是為她開脫,現(xiàn)在又開始扮演起丈夫的角色了?
冠冕堂皇。
后來,安卉新沒說話。
車子還是停在了別墅院子里,安卉新下車后,顧凜初讓莫寒掉頭趕去醫(yī)院。
恭悅希此時比剛在宴會廳里的樣子,更加憔悴。
她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,兩只小腿都纏著繃帶,恭碧華在旁邊陪著她,心疼地直掉眼淚。
另一邊的安南峰看到顧凜初來,連忙把位置讓給了他。
顧凜初倒也沒坐下,看著恭悅希道:“你怎么樣了?”
“還好?!惫傁λ?。
“哪里還好呢?”恭碧華說,“悅希從小到大身上都沒有一點疤,現(xiàn)在這樣子可怎么得了?”
恭碧華一直看不得女兒受一點苦,之前安卉新和顧凜初結(jié)婚的事情傳出來,恭悅希在家哭了三天,她恨不得雇人把安卉新打一頓。
現(xiàn)在女兒又因為安卉新流了血,她是恨得咬牙切齒。
安南峰也說:“顧先生,我對我的孩子們一向是一視同仁,不知道卉新到底哪里不滿意,鬧到現(xiàn)在要跟我斷絕關(guān)系,還要這么針對她姐姐,唉?!?
安南峰嘆氣,樣子難過又痛心。
顧凜初靜靜斂眉,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幾人,轉(zhuǎn)而道:“斷絕關(guān)系,不是您說的嗎?”
安南峰一下愣住了。
顧凜初:“我在場那天,聽見您明確說過讓安卉新從今以后和安家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難道是我記錯了?”
這話是沒錯的,雖然給安南峰留了面子,但他多少有點尷尬。
“我當(dāng)時,是氣急了……這個女兒,太不讓我省心了?!卑材戏鍝u搖頭說。
恭碧華后來把他拉出了病房。
恭悅希拉住了顧凜初的手,小聲說:“我沒事,你不用擔(dān)心?!?
顧凜初看了下她抓緊他的樣子,像在尋求安慰。
他抽出自己的手,拍了拍她的手背,但還是拿走了。
“你這幾天在家休息吧,公司就別去了。”顧凜初說。
恭悅希體諒道:“這段時間公司正是忙的時候,我都沒能為你分擔(dān)。過兩天,我陪你一起去m國跟合作方見個面?!?
顧凜初也知道這事,但沒打算讓她去。
“不用,我?guī)ゾ涂梢?,你別折騰了?!?
可是恭悅希堅持,“在從m國呆了幾年,對那里多少熟悉一點?!?
顧凜初沒作答。
安靜中,恭悅希皺起眉頭,揉了揉腦袋。
“怎么了?”顧凜初問。
恭悅希:“我頭有點疼?!?
“磕到頭了嗎?”
顧凜初剛要叫來護(hù)士給她檢查,就被恭悅希攔下了。
“我是跟卉新說話的時候聞多了她的香水,不太適應(yīng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