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(hù)士離開,顧凜初坐到床邊,安卉新試探道:“你昨天說,跟我結(jié)婚的事,是開玩笑的吧?”
顧凜初面色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平靜,看著她,“是?!?
安卉新現(xiàn)在是琢磨過來了,她不知道昨天晚上顧凜初是不是被她逼得狗急跳墻,胡說八道,但這事她怎么都不吃虧啊。
她撥了撥頭發(fā),“你拿這種事情開玩笑???我當(dāng)真了,怎么辦?”
顧凜初無,目光沉寂。
安卉新用腳碰了一下他,又緩緩縮了回來,“老公,你不要我了嗎?”
她說完,鼻間聳動,眼睛睜得大大的,真像是只流浪的小動物。
顧凜初揉了下眉心,嘆道:“別裝了,不嫌累?”
身體極度緊張后的放松,就像給人的靈魂松了骨,隨之而來的肯定是疲倦。
所以安卉新補覺睡到了快中午,醒來正好接到了蘇顏的電話,詢問她在哪個醫(yī)院。
蘇顏性子急,得到地址后就掛斷了電話,讓對方連話都沒說上幾句。
“我的天吶,怎么纏了這么多的紗布?。 彼贿M(jìn)門就大呼小叫,看樣子是被嚇到了。
“一定很疼吧?啊呀,你的手腕上還紅著呢,太可憐了寶?!?
安卉新很驚喜地讓她坐下,而后還安慰起了她,“就是皮外傷而已,休息兩天就好多了?!?
蘇顏更加心疼了,“顧凜初得罪的人,綁你干什么?”
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,安卉新只好敷衍。
“太過分了,你肯定受了不少罪?!碧K顏捧著她那條受傷的手臂。
安卉新笑說沒事。
“顧凜初人呢?”蘇顏朝病房外面望了望,“你這是為他受的傷,他應(yīng)該照顧你啊?!?
她說完,顧凜初還真就從門口進(jìn)來了,身后跟著恭悅希。
恭悅希沒想到會見到蘇顏,迎上她的目光后,愣了幾秒,才看向安卉新。
她將拿來的商務(wù)禮盒放到地上,臉上掛起客氣的笑,“卉新,你的身體好點了嗎?”
“你們兩個一起來的?”蘇顏搶在安卉新說話之前開口了。
“我們是從公司一起出發(fā)的,凜初順路……”
“顧總?!碧K顏又打斷了恭悅希,轉(zhuǎn)頭看向顧凜初,“你女朋友都住院了,你還心情去偷人呢?”
顧凜初的目光掃向她,“麻煩你注意行?!?
“我就討厭麻煩,做不到。”蘇顏直接發(fā)難。
安卉新忍住笑,在旁邊打圓場,謙讓著恭悅希開口,“姐姐,請坐。”
但蘇顏一點也不讓,“坐什么坐?這里一共就一個沙發(fā),她坐了我坐哪?”
其實她一直都在病床旁,沒有過要坐下的意思。
后來安卉新說餓,蘇顏斜了顧凜初一眼,“你有時間喂外面的,就沒時間管家里的了?”
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按到如此難聽又低賤的位置上,恭悅希的臉色像是被人當(dāng)眾抽了一耳光。
她坐不下去了,剛要起身,“我去買點吃的吧?!?
但蘇顏卻攔住了她,“可別了,怕你下毒?!?
最后是蘇顏去的。
碰巧趕上公司給顧凜初打來電話,恭悅希留在病房里,單獨面對安卉新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