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一股鈍痛襲來,狠狠地,想要她命一般。
呼吸不暢間,她她疼到幾乎直不起腰來,眼前晃過的影子一陣黑一陣白,只能任由痛覺逐漸蔓延全身,越來越翻騰。
這一切太莫名了,安卉新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她只知道,一股力量強勢地攫住了她的心頭,讓她痛苦,其中所有,她分辨不出來。
從車頂?shù)涞筋檮C初懷里的時候,安卉新還在哭。
她其實已經好多了,神志也慢慢地恢復了清醒,但雙手一直抱在他的脖子上,沒有松開的打算。
之后的會議進程,恭悅希一直心不在焉的。
等到結束后,她還看不見顧凜初人,才又給他打去了電話。
“凜初,我和你一起回去吧?”她問。
此時此刻,顧凜初的襯衫扣子上攀上來了兩根手指。
他低頭,安卉新抬頭。
水光瀲滟的眼睛,勾人利器。
“走不開。”顧凜初說。
手機聽筒里傳來一聲嘆氣,“可是,現(xiàn)在天這么黑了,我一個人開車上路,怕不安全?!?
“讓莫寒送你吧?!?
安卉新頭一歪,靠在他的肩膀上,小動物一樣地蹭了蹭。
顧凜初垂眸掃了一下被解開的襯衫領口,用眼神警告著她,“老實點?!?
“你什么時候回來?我不著急走的,你是不是去被拉去不好推脫的應酬了?”
顧凜初剛剛并沒有具體說明在忙什么,恭悅希也只能暗自猜測。
“你喝酒了嗎?”她關心道:“要不要我去接你?”
“我盡快趕回去吧?!鳖檮C初又轉了一個話鋒。
恭悅希在走廊僻靜的位置露出一個笑容,“我等著你?!?
顧凜初掛斷了電話。
畢竟要是再不掛,懷里的小丫頭就該把他整成深v男模了。
安卉新掛在他身上喊,“老公”,顧凜初將她被放到了地上。
與其說是放,還不如說是扔。
安卉新雙腳毫無防備地踩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,差點沒站穩(wěn)。
她心里默默翻著白眼,臉上卻只是鼓了下嘴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顧凜初問。
腦中回閃經歷實在太痛苦,安卉新現(xiàn)在還有些心悸,自然不想多提。
“不知道,可能身體有點不舒服?!彼0椭劬Ψ笱堋?
顧凜初整理好衣服后,看了一眼腕表,表情不耐地示意她上車,“你自己回家去吧?!?
“不行?!卑不苄卤ё×怂?。
顧凜初去扯她的手,卻反被拽住,感受到了她手心里一層冰涼的汗。
“你陪著我嘛,老公?!彼÷暺蚯?,“這里好黑的?!?
這是她剛從電話里學來的招數(shù)。
顧凜初環(huán)顧四周,發(fā)現(xiàn)對比于公司大樓的燈火通明,停車場四處分散的光亮確實顯得暗淡。
“放開?!彼谅暤?。
“不,我害怕……”
他抬起胳膊,安卉新被甩到了一邊。
她站在原地愣神,目光盈盈。
顧凜初朝來時的路上走出了兩步,回過頭,冷冷呼出一口氣,“還不跟上來?”
安卉新遲疑了一下,立刻小跑著去了他身邊。
恭悅希在會議室門口等著顧凜初回來,看到他修長挺拔的身形,步伐穩(wěn)健,透著幾分成熟男人獨有的性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