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世強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著,眼睛里的殺機越來越濃:“既然你想死,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,這就送你上路。”說完扣著扳機的手指緩緩收緊。
突然,阿布赫曼一把抓住龐世強拿著槍的手,臉色陰沉的說道:“你不能殺他?!?
“為什么?”龐世強一聲咆哮,他是真把李正恨透了,恨不得把李正碎尸萬段。
阿布赫曼冷聲說道:“你把他殺了,我們找不到病毒,一旦流露出去,對我們菲律賓就是一場毀滅性的災(zāi)難?!?
龐世強才不管菲律賓人的死活,可看見阿布赫曼陰沉的臉,又不得不妥協(xié)。如果他真把李正殺了,又找不到病毒,估計他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。
阿布赫曼見到龐世強放下槍,說道:“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張嘴?!比缓髮χ莾擅窒乱粨]手,“把他帶走!”
一個家伙抬手狠狠敲在李正后腦上,李正悶哼一聲,眼前一黑昏了過去。
阿布赫曼對著龐世強說道:“把東西戴上,這個房間暫時不要退。”說完邁步走出房間。
一個家伙抱起李正往外跑,龐世強跟在他們身后。幾個人來到大堂,一名服1務(wù)員急忙走過來:“先生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阿布赫曼說道:“我的朋友病了,我們要送他去醫(yī)院?!?
服1務(wù)員跟著往前跑,推開大門說道:“需要幫忙嗎?”
“不!”阿布赫曼說道:“謝謝,我們自己有車?!?
另一個家伙跑出去,時間不長,一輛銀色的加長賓利開了過來。
阿布赫曼說道:“上車!”
“好漂亮的城市?。 彼挝ㄅ吭谲嚧吧?,看著碧瑤的景色,感嘆的說道。
戴恩恩喊道:“停車!”
瘋子一腳踩下剎車,戴恩恩下了車,伸了個懶腰,露出雪白的小蠻腰。
“坐了幾個小時的車,骨頭都有點僵硬了,我們溜達溜達,正好欣賞一下風(fēng)景,然后在找酒店?!?
楊洛無奈的說道:“瘋子,你先去找酒店,然后通知我們?!?
“好!”瘋子開車離開,其他人在附近找了個停車場,把車停好。
楊洛站在街邊,看著優(yōu)美的景色,還有川流不息的游客,感嘆的說道:“這個城市就是上帝送給菲律賓的禮物?!?
宏野俊站在楊洛身邊,笑著說道:“楊君,你有沒有感覺到,這里跟馬尼拉完全不同?!?
楊洛點頭:“這里的書卷氣比較濃,雖然人很多,但沒有馬尼拉那種車滿為患、擁擠喧鬧的世俗氣息,而且這里大多數(shù)人都騎自行車。你看看,就是我們視線之內(nèi),就有三處報亭,顯然這里的人都有閱讀報刊的習(xí)慣?!?
“對!”宏野俊說道,“這個城市不大,但卻有五所在菲律賓頗具影響的大學(xué)。而且菲律賓最有影響力的軍事學(xué)院就座落在城市近郊。這所學(xué)??梢哉f是菲律賓三軍軍官的搖籃,是一所仿照美國西點軍校建設(shè)的高等軍校。”說完歪頭看向楊洛,“楊君,你就沒有想過,在這里做點什么?”
楊洛沉思著說道:“我知道這所軍事學(xué)院,但我們首要任務(wù)是找到黃金,其他的到時候再說。要是有時間,我不在乎讓菲律賓軍方斷子絕孫?!?
李正感覺自己的腦袋疼痛欲裂,努力的睜開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一輛車?yán)铮眢w動了動。接著一個冷冰冰而又堅硬的物體頂在了他的腦袋上。
“不要亂動!”
李正的身體一僵,腦袋還一片混亂,過了一會才想起來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慢慢抬起頭,看見龐世強和阿布赫曼坐在他對面,正冷冷的看著他。
李正咧嘴無聲的笑了一下,用手揉著后腦,不停的晃著脖子。就在他歪頭的一瞬間,雖然外面的景色一晃而過,但他還是看見了,站在路邊的一群人里,居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李正沒有任何猶豫,突然抬手抓住那個家伙拿著槍的手腕,一探身快速打開車門跳了下去。
“混蛋,快點停車,殺了他?!卑⒉己章樕拮?,現(xiàn)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病毒沒有找到,暫時也不可能流落出去,但要是讓李正跑了,那麻煩可就大了。
“嘎吱!”
一聲刺耳的剎車上響起,賓利停了下來,那個家伙一低頭下了車。
雖然車速不快,但李正還是被慣性帶動著滾出去多遠,整個身體被堅硬的水泥路面摩擦得血肉模糊,右臂傳來可怕的骨骼斷裂聲。強忍著劇烈的疼痛,勉強爬起來,艱難的向回跑去。
“楊洛,救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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