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,嚇得鬼狐急忙站起身向后退了兩步,然后坐到床上,臉上表情很無辜的看著楊洛??蛇^了一會楊洛并沒有醒,鬼狐才拍拍高高的胸脯,接著又翹著腳丫走過去,蹲下來,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。伸出纖細(xì)的手指,輕輕按向楊洛的鼻尖,可就在她手指要觸碰的楊洛鼻尖的時候,只見楊洛突然睜開眼睛。
鬼狐啊的一聲輕叫,然后嗖的一下躍身而起,向后一蹦,坐在了自己床上。
“你這個混蛋,要嚇?biāo)牢野。俊?
楊洛翻身坐起來,看著鬼狐笑瞇瞇的說道:“你剛才蹲在床邊看了我半天,想干什么?是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?”
鬼狐瞥了下嘴,嗤笑一聲:“就你那德行,我穿上高跟鞋還沒有個子高,長得又那么大眾,我會對你圖謀不軌?”
楊洛嘿的笑了一聲:“那你蹲在我床邊干什么?”
鬼狐嘴硬的說道:“我是想叫你去吃飯,可見你睡的那么香,沒有忍心叫醒你。”
楊洛眨了眨眼睛:“真的?”
“愛信不信!”鬼狐穿上鞋,打開門走了出去,然后站在甲板上,看著碧藍(lán)的天空,遠(yuǎn)方的落日,一望無際的大海,心情非常愜意,迎著海風(fēng)伸了個懶腰。
楊洛靠在門邊點(diǎn)了顆煙,落日將云染成凄絕的艷紅,層層相疊的云,幻化成為朵朵耀眼的玫瑰,在天空里游移。夕陽下,把鬼狐的倩影拉得好長好長
“在想什么呢?”鬼狐轉(zhuǎn)過身,看著楊洛笑著問道。
楊洛抽了口煙:“沒想什么!”
這時李濤和瘋子兩個人在房間里走了出來,兩個家伙賊眉鼠眼的看著楊洛和鬼狐,想要看出什么,可最后還是失望了。無論是楊洛還是鬼狐,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,跟平常沒什么兩樣。
兩個家伙心里非常明白,鬼狐對楊洛是絕對有感情的,不然也不會追隨楊洛東奔西跑。其實他們兩個也知道,這種感情不會有什么結(jié)果,估計鬼狐心里也清楚。只是他們覺得,鬼狐既然喜歡楊洛,兩個人又同處一室,這孤男寡女的,怎么也得發(fā)生點(diǎn)什么吧,可現(xiàn)在看來,他們是白操心了。
楊洛歪頭看了兩人一眼:“去問問,在哪里吃飯?!?
李濤點(diǎn)頭:“我去看看吧!”
楊洛嘴里叼著煙,走到護(hù)欄前,雙手抓著護(hù)欄做了幾個雙手撐:“這么美的景色,我突然詩興大發(fā),想要作首詩?!?
“哦?”鬼狐來了興趣,“什么詩?”
楊洛把嘴里的煙拿到手里,背著一只手,眼神變得很深邃。尤其是在夕陽下,那種獨(dú)特的氣質(zhì),讓鬼狐的雙眼變得有些癡迷。
“??!”
楊洛微微仰起頭,氣勢十足:“大海,你全是水。啊,輪船,你沒有腿。啊,夕陽,你真美,啊”
“撲哧”
“哈哈”
鬼狐很沒有形象的哈哈大笑,楊洛剛剛那種優(yōu)雅氣質(zhì)被這首所謂的詩破壞殆盡。而鬼狐笑得肚子都抽了,捂著肚子蹲在那里說道:“哈哈笑死我了,這這就是你的詩?”
瘋子捂著臉:“老大,你可真夠丟人現(xiàn)眼的,以后不要說你認(rèn)識我。”
楊洛看著他們不滿的說道:“你們真沒有一點(diǎn)文藝細(xì)胞,這首詩多應(yīng)景啊,嫌我作的詩不行,有能耐你們來?!?
鬼狐捂著肚子站起身,強(qiáng)忍住笑,搖著手說道:“我們可作不了這么應(yīng)景的絕世詩句,還是你厲害。”說完還對著楊洛豎起大拇指。
瘋子也猛點(diǎn)頭,一臉羨慕妒忌恨的表情:“對對對,狐貍說得對,還是老大你厲害,這文采,我們比不了?!?
楊洛臉不紅不白的說道:“是吧,自己沒那兩下子,就不要笑話別人?!?
鬼狐很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是是是,我們以后絕對不會這么膚淺了,我相信,你以后一定能成為希梅內(nèi)斯和艾略特那樣世界級的偉大詩人?!?
楊洛搔了搔頭:“希梅內(nèi)斯和艾略特,是哪國人?他們也會作詩,能有我好?”
鬼狐迷人的臉頓時布滿黑線,見到李濤回來了,轉(zhuǎn)身就走:“我們?nèi)コ燥??!?
瘋子一臉悲憤,仰頭長嘆道:“老天爺啊,我這么有文化的人泡不到妞,一個連希梅內(nèi)斯和艾略特都不知道的文盲卻有那么多女人喜歡,天理何在啊”
楊洛叼著煙罵道:“放屁,誰說老子是文盲,我可是出國留過學(xué)的。”
瘋子很不削說道:“你有畢業(yè)證嗎?”
楊洛搖頭:“沒有!”
瘋子鄙視的說道:“這不就得了?我可是復(fù)旦大學(xué)畢業(yè),而且有畢業(yè)證?!?
楊洛突然上去就是一腳,踹在瘋子屁股上:“有畢業(yè)證你就牛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