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事談完了,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拉西扯,很快那一打啤酒喝了個精光。
林國威看了看時間:“時間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楊洛站起身:“我們一起走!”
顧世偉和柴定安一直在注意這邊,可始終沒有看到楊洛的臉,也聽不到兩個人的談話,急得抓耳撓腮。當楊洛和林國強站起身離開的時候,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。
“楊洛!”
接著兩個人對視一眼,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好奇。
顧世偉沉思著說道:“這兩個人家伙跑到這里來喝酒,我怎么總是感覺有問題?!?
柴定安說道:“尤其是在這個時候,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在這?!?
顧世偉突然說道:“老柴,你信不信,可能又要有好戲看了?!?
“啊”
一聲女人的尖叫在酒吧角落響起,接著就是一個女人氣憤的喊聲:“你這人怎么這樣啊,要吐就去洗手間,怎么能吐到人家身上?!?
“媽媽的,吐吐吐你一身又怎么樣?”
柴定安哈的笑了一聲:“老顧,還真被你說對了,真有好戲看?!闭f著站起身走過去。
顧世偉追過來:“操,我說的不是這里?!?
這時酒吧內(nèi)其他客人都圍了過去,楊洛和林國威剛走到門口,聽到女人的尖叫聲,也停住腳步,回頭看去。
林國威說道:“走,過去看看?!?
楊洛沒好氣的說道:“你都多大年紀了,還這么愛看熱鬧!”
林國威沒好氣的說道:“我是警察!”
楊洛只能無奈的跟了過去,然后就看到一個女人身上粘滿亂七八糟的嘔吐物,正在用紙巾擦著,一邊擦一邊干嘔,看來是惡心的夠嗆。而她身邊一張桌坐著一個青年。衣服皺皺巴巴,頭發(fā)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,亂糟糟的貼在頭頂,滿臉的胡子。而且已經(jīng)喝高了,坐在那里身體都直晃悠,可還在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酒。
楊洛一皺眉:“李正?”
林國威仔細一看:“媽的,還真是他,怎么弄成這德行了。”
而混在人群里的顧世偉和柴定安也看著李正,滿臉的不可思議。
“我操,這真的是李正?”顧世偉使勁了揉了一下眼睛。
柴定安說道:“看著很像!”
一個男人拉著李正的衣領(lǐng)罵道:“媽的,快點道歉?!?
“啪!”
毫無征兆,李正掄起酒瓶狠狠砸在了男人腦袋上,頓時鮮血直流。男人身體一晃,撲通一聲倒在地上。
“啊”
這一次不是那一個女人尖叫了,而是三四個,急忙蹲在身體,抱起那個男人檢查傷口。
“我操1你媽的!”有兩個男人舉起椅子,掄向李正的腦袋。
“砰!”
李正的腦袋也開了瓢,鮮血順著臉往下流??赡莻€家伙并不在意,依然拿著酒瓶往嘴里灌酒。
兩個男人愣了一下,接著一腳把李正踹倒,然后按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。
“哈哈哈”
對于落在身上的拳腳,李正好像沒有什么感覺,躺在那里一陣哈哈狂笑,眼神沒有一絲神采,空洞的好像沒有了靈魂。自從他老子死后,已經(jīng)沒有人把他當一回事了,無論什么阿貓阿狗,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,沖他臉上吐口唾沫。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奮力的抗爭,可結(jié)果就是挨一頓打。就像今天這樣,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而他也突然意識到,他老子一死,自己什么都不是,什么尊嚴和屈辱,什么李家大少。一切浮華脫盡的時候,使他有一種赤身裸1體的感覺。其實他只是一個人,一個渺小的不能在渺小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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