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權沒有聽清,但看著高橙那眼神,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:“你把剛才的話在說一遍?!?
高橙微微一笑,邁步走向黃文高,然后舉起雙手。雖然她現(xiàn)在是階下囚,但內(nèi)心之中那種與生俱來的驕傲,讓她不屑再跟康權這種角色多說一句話。
黃文高微微搖頭:“我相信你,不會讓我為難的?!彼ㄒ坏氖咒D已經(jīng)送給右護法了,即使身上還有手銬,也不會給高橙戴上?;⑺劳栽?,高家雖然完蛋了,高橙也成了階下囚,但最后這一絲顏面,他也得給。他相信,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在這里,也不會給高橙上手銬。
高橙一點頭:“謝謝!”人活臉,樹活皮,電燈泡子活玻璃。在這種情況下,黃文高給她留了最后一絲尊嚴,這讓她內(nèi)心之中充滿了感激。
康權對黃文高的決定很不滿,還想說什么,突然又閉上了嘴。這個家伙突然開了竅,只要把人帶回去就行了,沒有必要多生事端。
武警總隊的大型會議室內(nèi),這次行動的指揮部就設在這里。林國威是總指揮,坐在正中央,他的身邊就是康鳴路還有武警總隊的司令和政委。一個個表情嚴肅的坐在那里,聽取下面匯報結果。然后有警員拿著高家成員和牽涉此案的相關人員資料進行確認,一旦身份核實,立刻戴上手銬,押上警車。
“報告!”會議室外傳來報告聲。
林國威沉聲喊道;“進來!”
一名通信員快步走了進來,然后敬了個禮:“首長,剛剛接到四號小組的回電?!?
林國威一點頭:“說!”
“是!”通信員一個立正,“四號小組遭到犯罪分子武力抵抗,但經(jīng)過全體官兵的奮勇作戰(zhàn),兩名重犯被擊斃,兩名被活捉,四號小組無一傷亡。”
聽了通信員的話,在場眾人臉上的表情很古怪,全都看向康鳴路。因為誰都知道,負責抓捕的是楊洛,而康權就是負責把人帶回來??烧l也沒想到,康權撈好處,居然撈到了楊洛頭上,這膽子也忒大了。最重要的是,除了林國威,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康權是個什么貨色,那就是一個草包,如果沒有楊洛出手,憑康權想把人抓到,簡直是做夢。
康鳴路臉色不停的變換著,最后變得鐵青,對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,算是徹底失望了。如果換了另一個人,搶了也就搶了。他康鳴路是絕對不會在乎,把這次的功勞放到他兒子手中。
可問題就出在這,楊洛可不是別人,你想搓圓就搓圓,你想捏扁就捏扁。在他手中搶功勞,那不是找死嗎。
“報告!”
外面的報告聲打破了會議室內(nèi)詭異氣氛,康鳴路輕輕吐了口氣。剛才他是真的如芒在背,臉上也火辣辣的,好像被人抽了一頓耳光。
“進來!”康鳴路喊道。
一名上尉走了進來,然后敬個禮說道:“報告總指揮同志,高俊豪落網(wǎng)?!?
林國威緊繃的身體突然放松:“最后一個終于落網(wǎng),你們辛苦了?!?
上尉一個立正:“不辛苦!”
林國威站起身:“辛不辛苦我心里有數(shù),等案子結束,我給你們請功。”說完快步往外走去。
康鳴路也站起身匆匆離開,他要盡快聯(lián)系上康權,免得回來之后鬧出笑話。
楊洛開著車駛進市區(qū),發(fā)現(xiàn)交通已經(jīng)恢復:“看來行動很順利,這么快就撤銷了封鎖?!?
孫志宇點頭說道:“確實夠快的,不到兩個小時,行動就結束了?!?
楊洛問道:“有二十四小時營業(yè)的酒吧嗎?”
“有!”孫志宇說道,“前面的十字路口往右拐,不遠的地方就有個酒吧,環(huán)境相當不錯?!?
時間不長,楊洛把車停在了酒吧門口。然后和孫志宇下了車,走進酒吧的大門。就像孫志宇說的,這里環(huán)境相當不錯。雖然現(xiàn)在是凌晨三點多,但里面的客人還不少。
兩個人來到吧臺,然后坐在高腳椅上,楊洛說道:“有二鍋頭嗎?”
酒保的年紀不大,也就是二十三四歲。不要看他年紀小,在酒吧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工作,識人的眼光肯定不會差。他一眼就看出來,楊洛和孫志宇不簡單。
“客人的要求,我們酒吧都會盡量滿足。”
楊洛點頭:“那就快點讓人去買。”
酒保叫來服務生:“就在我們這條街,有一家二十四營業(yè)的超市。你去外面買一件二鍋頭回來?!?
時間不長,服務生抱著一箱二鍋頭走了回來:“買來了!”說完好奇的看了楊洛和孫志宇一眼,可能是覺得這兩個家伙太奇葩了,到酒吧喝酒,居然要喝二鍋頭。
楊洛拿出一瓶酒扔給孫志宇,然后自己拿出一瓶:“今晚不醉不歸。”
孫志宇跟楊洛碰了一下酒瓶:“喝!”
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,而楊洛的目光一直看向左面。那里有一個女人在喝悶酒,一邊喝還一邊流眼淚。
孫志宇也看到了,努努嘴,笑著說道:“那個女人長得不錯,氣質(zhì)也很好,估計是白領。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,好像還哭得很傷心。
楊洛晃了晃手里的酒瓶,然后仰頭喝了一口:“像這樣的女人,一般情況下都很強勢。能讓她變成這樣,估計除了感情問題,不會是其他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