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驢笑著說道:“放心吧少爺,他們跑不了。”
夜色中,十幾輛集裝箱在314省道疾馳,在距離蘭海高速五公里的地方,一輛無牌面包車和兩輛普桑在一個岔道上拐了出來,緊緊跟在十多輛集裝箱后面。
大概過了五六分鐘,在比較偏僻的路段,十多輛集裝箱停了下來。原來前面發(fā)生了車禍,兩輛面包車生了刮蹭。
這時緊緊跟在后面的面包車和普桑橫在了路中央,然后在普桑上下來一個光著膀子,拎著長刀,腳上穿著拖鞋的大漢。這個家伙剃這光頭,光光的腦袋上好像還紋著什么,遠(yuǎn)遠(yuǎn)的好像一坨屎一樣堆在頭頂,近看才知道,原來是一條盤著的蛇。而讓人最矚目的是,這個家伙的腦袋上綁著紅色紗巾。而緊接著在面包車上和另一輛普桑上下來十多個人,手里全都拿著砍刀和鋼管,腦袋上也都綁著紅色紗巾。
這時前面兩輛刮蹭的面包車司機(jī)正在吵架,見到那個大光頭也不吵了。一個家伙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,放到嘴里,一聲嘹亮的哨音在夜色中響徹天空。
呼啦一聲,在道路兩邊暗處竄出四五十個手拿砍刀和鋼管的大漢,無一例外,腦袋上全都綁著紅紗巾。
光頭大漢身后冒出一個獐頭鼠目的家伙,看著十幾輛集裝箱,斗雞眼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“堂主,看來這票買賣價值可不小啊?!?
光頭大漢哈哈大笑:“賊鼠,去,讓兄弟們把司機(jī)都弄出來,然后檢查一聲貨物,看看是什么?!?
“好嘞!”賊鼠拎著砍刀一揮:“兄弟們,把車上喘氣的都弄出來,如果有不服氣的,直接抹了他,然后檢查一下貨物?!?
五六十人,拿著砍刀和鋼管狠狠敲打車門:“媽的,不要裝死,都下車。”
車門打開,司機(jī)在車上跳了下來,然后很自覺的站在一邊。沒人說話,也沒有反抗。
光頭大漢看向那些司機(jī),不禁皺了下眉頭。感覺到有點不對勁,可哪里不對勁,又說不上來。
這時已經(jīng)有人打開集裝箱,見到里面全都是精密鑄件,一個個興奮的一陣亂叫。
賊鼠跑過來,笑嘻嘻的說道:“堂主,全都是精密鑄件,十多輛車的貨,估計怎么也得有兩三千萬?!?
而光頭大漢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,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十多名司機(jī)。突然兩聲慘叫聲響起,在夜色中顯得凄厲而又恐怖。
光頭大漢身體一哆嗦,猛然回頭看去,只見兩名檢查最后一輛車貨物的兄弟,正瞪著驚恐的眼睛,雙手捂著脖子,鮮血順著指縫哧哧往外流著。
“啊啊啊”
慘叫聲突然在身后響起,光頭大漢猛然轉(zhuǎn)回身,就看到那十幾個司機(jī),手中拿著閃著逼人寒芒的匕首,面無表情的對他兄弟進(jìn)行著屠殺。對,就是屠殺。那十幾個人在人群中快速閃動,每抬起手,就會有人被他們割破喉嚨,慘叫著倒地。
光頭大漢終于明白哪里不對勁了,因為普通人遇到他們,見到他們手拿看到砍刀,哪有不怕的,可那些司機(jī)剛才太平靜了,平靜的不像是人。
“殺!”那些大漢終于在震驚中回過神來,舉起手中的武器開始還擊。
一時間冷兵器的碰撞聲和慘叫聲響成一片。而光頭大漢也反映過來,他知道今天被人算計了,掉進(jìn)了人家的陷進(jìn)。一聲怒吼,拿著長刀的手腕一翻,猛然向外一拋,長刀猶如夜色中的一道流行,直奔一名臉色有些蒼白,頭發(fā)微長,身上散發(fā)著陰冷氣息,身材清瘦的青年。
因為那名青年右手戴著泛著金屬烏光的黑色手套,他的那些兄弟,只要被他抓住,一定會骨斷筋折。
“叮!”
一聲金屬交擊聲響起,青年的右手在夜空中劃過一道殘影,抓住飛向他的長刀。然后抬頭看過來,眼中閃著妖異的寒芒。
只見他右手五指用力,嘎嘣一聲,精鋼打造的長刀被他硬生生捏段。接著左腳一點地面,身體在原地急速旋轉(zhuǎn)一圈,被他捏斷的長刀猛的向外拋出。
兩點寒芒急速飛了回來,刀尖直奔光頭大漢咽喉,刀柄撞向光頭大漢胸口。
光頭大漢瞳孔急劇收縮,雙腳用力,腳下的拖鞋啪的一聲,承受不住強(qiáng)大的壓力,拖鞋被他碾得粉碎。身體騰空而起,刀柄帶著銳嘯在他腳下掠過。上身詭異的一扭,腹部一縮,刀尖劃破他的肚子,帶起一溜血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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