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活著,王路,錢明,你們兩個留下來照顧她?!闭f完站起身,用手電照向地面,路上的積雪有很多腳印,很雜亂,但一個高跟鞋的腳印很清晰,顯然是這個女人留下的。還有兩排圓頭平底鞋的腳印,也很清晰。
不用問,這肯定是兇手留下來的,而這個兇手很可能就是綁匪。跑到這條小巷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,想跑回去,而這個女人很倒霉,被綁匪撞上,害怕容貌被認出,才起了殺心。只是時間匆忙,沒有把這個女人殺死。
這樣分析沒有錯,就是張源來了,看到現(xiàn)場情況,也會是這個結(jié)果。但還有一個重要問題,張源卻不會忽略,這么晚了,這樣僻靜的小巷,這個女人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。這就是經(jīng)驗,顯然這個家伙還太嫩。
“追,兇手可能就是綁匪?!鼻嗄昃綆е硗鈨蓚€人往前追。
王路說道:“太冷了,把她弄到車上,聯(lián)系救護車?!?
“好!”錢明說道,“我來背!”
王路說道:“不行,背著會擠壓傷口,還是抱著吧?!闭f著蹲下來,把洪思慧抱起來。
黃思慧聽到王路的話,眼皮動了動,心里嘀咕道:“沖你這句話,一會下手我會輕點?!?
錢明在前面,王路抱著黃思慧在后面,疾步往回走。左拐右拐,走了能有十幾分鐘,終于來到大街邊。
錢明打開一輛警車的車門:“把她放到車里,輕點?!?
王路彎腰,剛把人放到后車座上,只見昏迷的女人突然睜開眼睛,對著他笑了一下。
王路一愣,接著他的肩膀被抓住,一股大力涌來,上身不受控制的被拉扯進車廂。而黃思慧借著拉扯的力量,竄出車門,回手狠狠敲在王路的后腦,把他敲昏。
錢明心里一驚,反應(yīng)也很快,拔出槍:“不許”動字還沒有說出來,握槍的手腕就被扣住,眼前一花,人已經(jīng)消失在他眼前,接著后腦一疼,眼前一黑,撲通一聲,昏倒在地上。
黃思慧快速脫下錢明警服換上,錢明身材有些瘦小,可警服穿在黃思慧身上還有些大,但也不太明顯。
黃思慧抓起路邊的積雪在臉上一陣揉擦,卸掉臉上的裝,摘下假發(fā),戴上警帽,然后把假發(fā)和衣服團吧團吧扔上警車,看了一眼昏迷的王路和錢明。
“對不起了兩位,你們的同事很快就會發(fā)現(xiàn)問題回來,不會把你們凍死?!闭f完上了車,想要找點火線,發(fā)現(xiàn)鑰匙還在車上,不僅一笑,“估計他們是想不到,有人敢偷警車吧?!闭f著啟動,掛檔猛踩油門,警車猛的竄了出去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那三名追捕的警察順著腳印一陣狂奔,遇到對面走過來的同事:“你們看到嫌疑人沒有?”
對面的人一愣:“沒有,連個影子都沒有?!?
青年警督用手電照著地面,接著臉色一變:“不好,快點回去。”轉(zhuǎn)身就往回跑。
“怎么了?”碰到的那幾個人也跟著跑。
“我們碰到一個受傷的女人,她可能就是我們追捕的綁匪?!鼻嗄昃秸f著,越跑越快,他是真的急了,如果那個女人真是綁匪,他的同事就危險了。
當他們來到原地,發(fā)現(xiàn)人已經(jīng)沒了,接著瘋狂的往前跑,后面的人緊緊跟著。
“王路、錢明!”幾個人來到大街邊,見到躺在地上的王路和光著身子的錢明,臉色頓色變得蒼白,沒有一點血色。
青年警督跑過來檢查一下,然后松了口氣,一屁股坐到地上,雙腿一個勁哆嗦。不是累的,而是嚇得。
“只是昏過去了,嚇死我了。”青年警督說完一個激靈,在地上蹦起來,吼道,“快,向指揮中心匯報,綁匪是女性,長發(fā),大概二十一二歲,可能穿著警服,劫持了警車逃離?!?
一名警員跑到一輛警車邊,拿起車里的無線電通話器向上面匯報。其實他也知道,現(xiàn)在匯報也白扯,耽誤了這么長時間,只要綁匪逃到安全地方,棄了警車,躲開電子眼路段,想抓到人已經(jīng)不可能。除非調(diào)集警力對這片區(qū)域封鎖,可現(xiàn)在市內(nèi)警力空虛,全布置在出城路口,等增援的警力過來,人早就跑沒影了。
青年警督看著漆黑的夜空,突然一聲怒吼,自己一時疏忽,眼睜睜看著綁匪在自己眼前跑了,這他媽的絕對是恥辱。而且差點害了自己同事,讓這次圍捕行動徹底失敗,白忙活了一場。
“王路、錢明!”幾名警員一陣忙乎,王路和錢明張開眼睛,但還有些迷糊。
“好疼!”兩個人同時說了一句,不停的揉著后腦。
見到他們兩個醒了,幾個人都松了口氣,一名警員說道:“快點把錢明扶到車里,不要凍壞了。”
“砰!”
指揮中心,趙連明接到報告之后,氣得一腳把面前椅子踢飛,嚇得工作人員一哆嗦,一個個低著頭誰也不敢說話。
“廢物,一群廢物,這樣都能讓人跑了,要你們有什么用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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