茍穎慧冷哼一聲:“你姐夫回來跟我說,今天早上見到你跟一個人走了,去哪了?”
茍超群笑了一聲:“那個人是姜吉,姜書記的公子。我們一起去了金龍公司,你應該也聽說過,姜吉做建材生意,讓我介紹一個高鐵承建公司,我就把金龍公司介紹給他了?!?
茍穎慧說道;“我跟你說了,不要去找金龍公司的麻煩,你怎么就不聽呢?!?
茍超群說道:“姐,我沒有找他們麻煩,只是做了個中間人而已。但他們不知好歹,駁了姜吉的面子,到時候發(fā)生什么事,跟我也沒關系?!?
茍穎慧嘆口氣:“我還不知道你嗎?馬上抽身出來,不要在參與進去了。”
茍超群毫不在乎的說道:“姐,你也太膽小了,就算那個金龍公司有點背景,但他們得罪了姜吉,還會有好日子過?有什么好怕的。而且我姐夫當了七八年的副局長,再不動動,只能在那個位置上等待退休。如果能借著這個事情跟姜吉打好關系,坐上姜書記的船,姐夫還愁沒有機會往上走走?”
茍穎慧沉思了一下,想想也對,姜吉老子可是省委常委,市委書記,在黑龍江絕對是個實權人物,就算金龍公司背后有人,也不可能把手伸到這里來。
“嗯,你的想法也對。這樣吧,有機會安排你姐夫跟姜吉見個面,先認識一下。”
茍超群笑著說道:“好,有機會我就安排?!?
茍穎慧沒有在說什么,掛斷了電話。
茍超群把電話放到桌子上,心情別提多爽了,又拿起酒喝了一口。
北京,跟茍超群的心情比起來,李正農的心情可非常不爽了,可以說到了一種癲狂的程度。上面已經(jīng)下來文件,他被扶正的希望破產了,他的心情怎么能好得起來。雖然在王博華出事的時候,他也有這個準備,但他認為跟王博華走得近,都是工作需要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可真發(fā)生了,還是有點無法接受。而且一開始上面讓他代理市長,就發(fā)出了錯誤信號,讓很多人以為,他被扶正是鐵板釘釘?shù)氖虑?,現(xiàn)在突然要空降來一個,還是上海一個非常強勢的市長,他以后的工作會很難展開。尤其那些靠攏他的下屬,會怎么想?一定會認為他沒有能力,被上面壓住了。
李正農坐在辦公室里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,連燈都沒開,只有明滅不定的一點煙火。
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,李正農一皺眉,收拾起心情,把燈打開:“進來!”
他的秘書小心翼翼推門走進來:“市長,很晚了,回去休息吧?!?
李正農心里的不痛快,并沒有在臉上表現(xiàn)出來,只是看了看時間,然后站起身:“走吧,你也早點回去吧?!?
同一時間,市委書記杜鶴軒也在辦公室里走出來,他的秘書緊緊跟在后面。
“書記,沒想到李副市長真被壓住了。”
杜鶴軒耐人尋味的一笑:“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只是沒想到上面會把上海的韓斌調過來?!闭f完歪頭看了秘書一眼,“你也跟了我這么長時間了,也該下去鍛煉鍛煉了。”
秘書一愣,他記得很清楚,就在半年前書記還說他的年紀輕,等兩年再下去,怎么現(xiàn)在突然又變了。
杜鶴軒又看了秘書一眼,微微搖頭說道:“我在這個位置上,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?!?
秘書心里一驚,可畢竟跟著杜鶴軒這么多年,很快就明白了,然后就是狂喜。
“書記,您要往上面走了?”
杜鶴軒嘆口氣:“差不多吧,上面把韓斌平調過來,百分之八十是接我位置的?!?
秘書說道:“書記,我不走,我要跟著您?!?
杜鶴軒呵呵一笑:“總跟著我有什么出息啊,而且還不知道上面怎么安排我,不趁著現(xiàn)在給你找個好位置,以后可能會很麻煩?!?
秘書還想說什么,但最后卻閉上了嘴。
女兵們還沉浸在夢鄉(xiāng)。突然,宿舍們全被踹開,接著“嘭”的一聲巨響。隨即,一股嗆人的瓦斯氣體立即在僅有十二平方米的宿舍里彌漫。當她們從睡夢中被嗆醒之后,顧不上穿衣服,便沖出了房門。
“咳咳咳!?。?!”
只見,一個個彎著腰猛咳,捶胸頓足,眼淚鼻涕橫流,頭直往地里鉆。
有幾個一頭栽倒,躺在地上,左擺右晃,嘴里喊著:“我要死了!我要死了!”
就在這時,一個她們非常痛恨的聲音響起:“以后,這就是你們的起床信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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