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,很快聽筒里傳來李濤的聲音:“老大!”
楊洛問道:“那個陸鴻博有什么異常沒有?”
李濤說道:“沒有,早上準時上班,晚上準時下班,回家之后就不會在出來?!?
“還沒有人跟蹤你們?”
“有,是兩個人,不過不是在跟蹤我們,而是在監(jiān)室陸鴻博。我們怕打草驚蛇,一直沒有對他們動手?!?
楊洛森冷的說道:“抓捕陸鴻博,送到我這里來。至于監(jiān)室陸鴻博的那兩個人,放一個殺一個?!?
“為什么要放走一個?”李濤有些不明白。
楊洛說道:“我要確認一個問題?!?
“是!”李濤沒有再問,答應一聲掛斷電話。
河池拘留所,硝煙還沒有散盡,操場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跡,二十三具尸體整齊的擺在操場中央,里面有穿著警服的管教,有武警士兵,尤其是那些武警,臉上還帶著稚氣。
閔洪波手里拿著槍,肩膀上還流著血,跪在那些尸體邊,眼里不停的流著眼淚。
錢榮、馮保國、汪楓包括沈龍生全都默默的站在那里,而那幾名小鬼子居然也在,他們的臉上,流露著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最后一輛救護車拉著傷員離開,沈龍生沉痛的說道:“馮保國同志,錢榮同志,你們馬上組織警力全力追捕犯罪分子,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,也要把他們抓捕歸案。”
“是!”錢榮和馮保國同時答應一聲,這個案子比罐頭廠爆炸案還要惡劣,而且直接關(guān)系到他們切身的利益,要是不能盡快破案,輿論的壓力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也會給他們的政治生涯抹上污點,這是任何一個政客也不能容忍的。
刺耳的急剎車聲突然在他們身后響起,所有人回頭看去,一輛警車停了下來,楊洛在車上下來。
馮保國、錢榮還有汪楓見到楊洛眼睛一亮,而沈龍生見到楊洛,眼角一陣跳動,眉頭輕輕皺了一下。
一個小鬼子身上散發(fā)出濃重的殺氣,右手慢慢向后腰摸去。
鬼冢洋介一把抓住那個小鬼子的手,低聲吼道:“八嘎,你要干什么?!?
小鬼子陰冷的說道:“就是這個支那豬殺了我們二十多名精英,我要殺了他?!?
“混蛋!”鬼冢洋介罵了一聲。
小鬼子不甘心的把手放下,盯著楊洛的眼神還是那么殺氣騰騰。
楊洛身上突然騰起讓人顫栗的狂暴氣息,猛然回頭看向那個小鬼子。
當小鬼子的目光和楊洛的目光相碰的時候,那個家伙身體顫抖了一下,瞳孔急劇收縮,急忙低下頭,細密的汗珠在臉上冒了出來。
楊洛的目光緩緩移動,最后落在沈龍生身上,只是停了一下,然后收了回去。
沈龍生也不比那個小鬼子好多少,楊洛的眼神太可怕了,讓他感覺到頭皮發(fā)麻,渾身發(fā)冷,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死人,沒有一點感情波動。
楊洛低下頭,彎腰撿起一枚彈殼,輕聲說道:“又是九五步槍?!闭f完曲起手指把彈殼彈向高空,邁步走向那些尸體,然后筆直的站在那,敬了個禮莊嚴的軍禮。
“兄弟們慢走,在奈何橋上等著,我會送那些垃圾去見你們?!睏盥宓脑捯粢宦?,那枚彈殼叮的一聲掉落在地上,就好像在回應楊洛的話。
楊洛站了一會,然后轉(zhuǎn)身走到沈龍生面前,“沈副書記,我叫楊洛,我們沒有見過面,但我的名字你應該聽過,我的性格你也應該仔細了解過。無論是誰,一旦成為我楊洛的敵人,那只有一個結(jié)果,就是死?!闭f完邁步走向警車,打開車門,回身抬起手,做了個槍的手勢,指著沈龍生,張嘴喊了一聲:“砰!”然后咧嘴一笑,露出雪白的牙齒,“沈副書記,你老人家放心,那些襲擊拘留所的犯罪分子包括印啟,還有這起事件幕后的指使者,一個也跑不了?!?
沈龍生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,勉強笑了一聲:“楊洛同志,你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,我等你的好消息,只要能抓住那些犯罪分子,我給你請功?!?
楊洛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些干澀的嘴唇,“好,一為定,到時候我會親自去找你?!闭f完一低頭上了車。
看著楊洛離開,沈龍生心里一陣輕松。他這個手握重權(quán),堂堂的省委副書記,在面對楊洛的時候,居然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??磥恚€是小看這個家伙了,一定要想辦法把他鏟除才行。
“叮鈴”
就在這時,鬼冢洋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當這個他接通電話之后,不知道里面說了什么,鬼冢洋介狠狠的罵了一句,“八嘎!”然后掛斷電話,趴在沈龍生耳邊嘀咕了一句,沈龍生臉色一變。
“保國同志,錢榮同志,我馬上回省里向安書記還有裴省長匯報這里的事情,你們要盡快成立專案組,組織警力,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。”
“是!”馮保國說道:“請書記放心,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,我們也要把犯罪分子抓捕歸案?!?
葛榮欣剛把車開到路口,楊洛說道:“把車開到對面那棟樓下?!?
葛榮欣點點頭,把車開到對面一棟樓下停了下來:“書記,把車停在這里干什么?”
楊洛說道:“等一個人!”話音剛落,電話鈴聲響了起來,是李濤打來的。
“老大,任務完成?!?
“我知道了?!睏盥迨掌痣娫?,然后就看見沈龍生的車在拘留所里開了出來。
“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情,沈副書這么匆忙的離開??磥黻戻櫜┍蛔ィ呀?jīng)接到了消息,這個老家伙真的有問題。”說完拍拍葛榮欣的肩膀,“走吧,我們?nèi)ビ窳质?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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