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員立刻滿臉堆笑:“汪局,要警服干什么?我里面可就穿了個褲|衩,什么都沒穿。”
楊洛說道:“你穿我的衣服!”
警員疑惑的看了楊洛一眼,然后又看看汪楓。
汪楓說道:“你和他把衣服換一下,然后把那輛破吉普開走。”
警員苦著臉說道:“汪局,你讓我把車開哪去啊?!?
汪楓說道:“隨便你,今天給你放一天假?!?
警員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“啪!”
汪楓在警員腦袋上拍了一下:“哪有那么多廢話,快點?!?
楊洛說道:“跟我來吧!”說完走向吉普車,警員跟在他身后,兩個人上了車,換完衣服后楊洛下車,警員對著汪楓揮了下手,然后開著車離開。
時間在一點一點流失,上午九點多的時候,十幾輛車下了高速路,緩緩的駛了過來。
汪楓見到前面是一輛掛著省委三號牌的奧迪,精神一振喊道:“來了,上車!”然后上了車,拉開警報在前面開道。楊洛也上了車,開著警車跟在最后面。
錢榮和馮保國帶著市委市政府的大小官員在出城的路口迎接,沈龍生并沒有下車,而是他的秘書下來跟錢榮和馮保國說了什么,然后馮保國上了沈龍生車,錢榮回到自己車上,車隊繼續(xù)往前走。
讓楊洛意外的是,沈龍生并沒有在市里停留,而是直接趕往大化縣。這一路上,楊洛在來的時候還沒有警戒呢,而現(xiàn)在路兩邊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,相隔不遠就會有兩輛警車停在路邊。這讓楊洛直搖頭,估計今天市里的警力都安排這條路上了。
這讓楊洛越來越感覺不對勁,拿出電話打給汪楓:“我說老汪,這是怎么回事?怎么把警力都拉倒這里來了?你就不怕老百姓的唾沫把你淹死?”
汪楓苦笑一聲:“這是錢市長和馮書記下的命令,要確保沈副書記和外商人身安全,我就是不愿意,有什么辦法。”
楊洛沒有皺了起來,“我知道了!”說完掛斷電話,又打給錢榮:“錢市長,是你下的命令,把這條路戒嚴(yán)的?”
錢榮也很無奈:“是沈書記交代的,一定要以最高的規(guī)格接待外商,保證外商考察的順利?!?
楊洛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掐斷了電話,沈龍生口碑一向不錯,而且行事非常低調(diào),可這次卻這么招搖,這太反常了。難道他就不怕老百姓搓他脊梁骨,把這么多年積累的形象毀于一旦嗎?
“媽的!”楊洛狠狠罵了一聲,“老子到要看看,你他媽的唱的是哪一出戲?!?
鬼冢洋介坐在車?yán)铮高^車窗看著站在路邊的警察,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。
“呦西!龍生君的安排真是天衣無縫,希望伊藤那個老家伙能順利完成任務(wù)?!?
一名青年說道:“家主,為了那批黃金已經(jīng)玉碎了二十幾名家族精英,而且還要跟伊藤家族平分,值得嗎?”
鬼冢洋介冷哼一聲,雙眼閃著陰冷的光芒:“真弓,你以為我真的是為了那批黃金嗎?”
鬼冢真弓一愣:“家主,不是為了黃金那是為了什么?”
鬼冢洋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鬼冢真弓突然打了個冷戰(zhàn)。雖然他是鬼冢家族的嫡系,而且還是鬼冢洋介的親侄子,但他心里明白,自己這個叔叔有多可怕,在鬼冢洋介眼里,只有家族利益,沒有親情,誰要是觸犯了他,除了剖腹沒有第二條路。就是那些老而不死的族老都要懼鬼冢洋介三分。
“真弓,不該問的不要問,下不為例?!惫碲Q蠼殛幚涞恼f道。
“哈伊!”鬼冢真弓滿頭是汗,擦都不敢擦,低著頭喊了一聲。
上午十點半,到了大化縣,黃平義和葉佳把手里的案子交給副手,他們兩個帶著人陪同沈龍生還有日本人在縣各個企業(yè)轉(zhuǎn)了一圈。當(dāng)然沈龍生也去醫(yī)院看望了罐頭廠爆炸案受傷的職工,并且當(dāng)眾指示,無論涉及到誰,一定要從重從嚴(yán)審判,給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。
楊洛一直在盯著那幾個日本人,因為那幾個小鬼子身上有一種陰邪的氣息,這種氣息不是像他這種在死亡線上爬出來,對危險特別敏感的人,根本就感覺不到。所以他非常肯定,這幾個小鬼子絕對不是什么商人。
午餐安排在了縣里招待所,當(dāng)然楊洛哪有資格去里面吃飯,只能在外面守著。
天空中的烈日曬得人有些發(fā)昏,楊洛坐在警車?yán)锍橹鵁?,不時的看看招待所大門。
“叮鈴”
電話鈴聲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,拿出來一看是馮坤的,按下接聽鍵,聽筒里傳來馮坤的聲音。
“老大!”
“查到了?”
“查到了,那個電話號碼的使用人叫李靜康,是玉林市副市長成立民的秘書。只有九次通話記錄,這九次都是和一個人通話,最長的一次七分鐘,最短的一次不到兩分鐘?!?
楊洛說道:“我知道了,沙漠里那些人有什么消息沒有?”
馮坤說道:“他們在沙漠里轉(zhuǎn)悠呢,看樣子短時間內(nèi)還不想出來。”
楊洛說道:“盯緊他們,我這里處理完之后,再去找他們聊聊。”說完掛斷了電話,嘴角勾一抹邪笑,“成立民,以前大化縣縣委書記,終于抓住一只耗子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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