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不禁皺了下眉頭,抬頭看向那輛tt,現(xiàn)在正是晚高峰期,不但車多,而且行人也很多,尤其那輛tt還有些晃。
安安罵道:“在鬧市開快車,真是找死。”她的話音剛落,就聽見不遠(yuǎn)處的十字路口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,然后就是砰的一聲大響。
“出事了,快點(diǎn)去看看?!卑舶怖渖?fù)芭堋?
當(dāng)他們跑到路口的時候,只見那輛tt停在十字路口的中央,車頭頂在一輛小面包的車身上,地上全都是破碎的玻璃。
這時tt上下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,遠(yuǎn)遠(yuǎn)的楊洛都聞到了一陣酒氣。
青年一邊打著電話,一邊晃悠著身體走到面包車前面,狠狠的踢了一下車門罵道:“罵道,你怎么開車的,???”
面包車門被推開,下來一男一女,年紀(jì)不大,也就三十來歲,好像是夫妻。此時兩個人身上都有血,而女人好像更嚴(yán)重,滿臉都是血,下車之后就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。
男人臉色蒼白,扶著女人的身體,焦急的說道:“曉雯,你怎么樣?”
楊洛急忙走過去,說道:“我是醫(yī)生,不要亂動?!?
男人急忙把手放開,楊洛把女人慢慢放倒躺在地上,然后檢查了一下,這才松了口氣。
“只是皮外傷,沒什么大問題?!?
青年冷聲說道:“沒死吧,沒死我可走了?!闭f完就想上車。
男人急了一把拉住他:“撞了人你還想走?”
青年揮手就是一巴掌,狠狠抽在了男人的臉上。
“啪”青年罵道:“媽了個|逼的,老子不讓你修車就不錯了,還敢拉著我。”
人群一陣騷動,有人喊道:“這他媽的也太囂張了,醉駕、闖紅燈撞了人還敢打人。”
楊洛臉色一冷,就在這時有人喊道:“警察來了。”
青年囂張的喊道:“警察來了又怎么樣?敢管老子的事,明天就讓他滾蛋回家?!?
“怎么回事?”兩名交警推開人群走了過來,看了一下現(xiàn)場,其中一個人拿出酒精檢測儀說道:“同志,檢測一下?!?
青年晃了一下腦袋:“你他媽的在和我說話嗎?”
交警皺了一下眉頭:“同志,請你配合?!?
“我配合你媽了個|逼?!?
交警臉色一變,而這個時候,另一名交警在tt里面找到了行駛證和駕駛證。青年一看,又罵了一聲,沖過去一把掐住交警的脖子,一陣拳打腳踢,把行駛證和駕駛證搶了回來。
那名拿著酒精測試儀的交警跑過去想幫忙,突然聽見青年吼道:“我叫武清,是公安廳副廳長武康的兒子,居然敢找我麻煩,我弄死你?!?
人群里傳來指責(zé)聲,武清囂張的指著人群喊道:“都他媽的給老子滾遠(yuǎn)點(diǎn),這里沒你們的事,老子這是執(zhí)行家法!”然后對著剛剛爬起來的交警又是一陣拳打腳踢。
有人幸災(zāi)樂禍的說道:“媽的,這又是一個坑爹的家伙?!?
“老子這是執(zhí)行家法?現(xiàn)代版的高衙內(nèi),看來有熱鬧看嘍?!?
“”
安安氣得小臉通紅,跑過去喊道:“住手,還有沒有王法了。”
武清好像沒有聽見安安的喊聲,還在對著那名交警揮著拳頭。而另一名交警不敢上前阻止,只能站在那里愣愣的看著。
楊洛走過去一把拎住武清的衣領(lǐng),然后手臂一用力,把武清扔了出去。
“撲通”武清狠狠摔在地上,痛得一聲慘叫。
楊洛森冷的說道:“你爹是副廳長就可以為所欲為?可以毆打執(zhí)法者?那交警隊(duì)是你家開的?把警察當(dāng)成了你的家奴?”
這一摔,武清的酒清醒了不少,楊洛的行為卻讓他更加的憤怒,在地上爬起來沖向楊洛。
“砰”
“嗷”的一聲慘叫,武清整個身體倒飛而回,趴在了地上,鮮血在嘴角緩緩溢出。
“小清,小清。”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尖叫著推開人群跑到武清身邊,然后看著楊洛怒吼著喊道:“你憑什么打人?”
安安站在楊洛身邊,指著武清冷聲說道:“你怎么不問問他剛才干了什么。”
女人怒瞪安安一眼,站起身走到拿著酒精測試儀的交警面前,冷著臉說道:“你們大隊(duì)長是王振宇吧,通知他讓他過來?!比缓笥挚戳艘谎蹢盥搴桶舶玻贸鍪謾C(jī)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。
那名交警擔(dān)心的看著還躺在地上痛苦呻|吟的同事,拿著對講機(jī)向上面匯報。
十多分鐘后,一輛警車急速駛來,一名穿著便裝的中年人下了車,看了一眼現(xiàn)場,詢問了一下情況,然后走到那個女人身邊,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。
中年人又走回來,對著交警說道:“這件事情就算了。”然后指著躺在地上的交警,“打輛車,把他送到醫(yī)院?!?
交警說道:“可是”
“不要說了?!敝心耆瞬荒蜔┑膿]了下手,“按照我說的去做?!?
警笛聲傳來,又有兩輛警車疾馳而來,在車上下來四名警察,看見那個女人后急忙走過去打了聲招呼。女人指著楊洛說了一句什么,四名警察冷著臉來到楊洛面前。
“把他帶走。”一名扛著一級警督警銜的中年人冰冷的說道。
一名警察拿出手銬就要把楊洛靠上,安安怒聲喊道:“干什么?沒有調(diào)查清楚就帶人,你們這是知法犯法?!?
楊洛微微一笑,拍拍安安的肩膀說道:“我和他們走一趟,我倒要看看武康怎么解決這件事情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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