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輕聲說道:“我們做個大膽的推斷,阮文玲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齊謹愈和周紅梅的奸情,這讓她有點承受不住,直到周紅梅的離開,阮文玲心里才好過一點??勺屗龥]有想到的是,時間不長,齊謹愈調(diào)到了凌河縣,又陰差陽錯的和周紅梅相遇,這樣一來她就承受不住了,她對自己感到委屈而又對齊謹愈感到憤怒。她想報復,但沒有機會也沒有那個膽量。當我們把周紅梅那封信送到檢察院的時候,梁思博就知道了消息。而那兩天我們的事情也多,正好給了他們準備的機會,這個機會就是阮文玲的弟弟阮藝豪。”
“啪”陸強拍了一下桌子,“阮藝豪是他們的人,而他也清楚阮文玲的這段歷史,自然要利用?!?
楊洛點頭:“對!這樣一分析就能解釋得通了,不過我們還要提審一下奇峰,他可是個關(guān)鍵人物。只要他能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,我就可以確定兇手是誰了?!?
董玉洛打開門走了出去,“我把奇峰提出來?!?
“送去審訊室?!睏盥逡沧吡顺鋈?。
陸強站起身跟了出來:“這件事情,阮藝豪是關(guān)鍵人物,他要是跑了,案子就很難破了?!?
楊洛冷哼一聲:“齊謹愈死了,阮藝豪這個當小舅子的要是突然離開回了美國,那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。所以他絕對不會離開,演戲嗎,當然要有個完美的結(jié)局。而且,他也不認為我們會抓住他?!?
陸強搖頭:“我怕阮文玲回去之后,會把我們所掌握的告訴他,那就麻煩了。”
楊洛呵呵一笑:“如果我們分析是對的,阮文玲一定會告訴阮藝豪。不過你放心,他絕對不會走,因為擁有高智商的人都很自負。而且我們那么肯定兇手是奇峰,這也能讓他感覺到暫時是安全的。”
兩個人說著來到審訊室,看見奇峰已經(jīng)被銬在椅子上。這個家伙精神明顯不佳,雙眼布滿血絲,有些無神的看了一眼楊洛。
楊洛笑瞇瞇的走到他面前,“看你昨天挺能蹦跶啊,今兒這是怎么了,好像被十幾個大漢輪|奸的娘們似的?!?
奇峰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,董玉洛笑著說道:“這個家伙昨晚上鬧騰一夜,剛才我去提他的時候,還在呼呼大睡?!?
楊洛拍拍奇峰的腦袋:“23號那天,你是不是給齊謹愈送過茶?”
奇峰依然不說話,楊洛說道:“小子!希望你老老實實回答,因為經(jīng)過我們的調(diào)查,所有證據(jù)都指向了你,要是不回答你死定了?!?
奇峰慢慢抬起頭,“我怎么會殺我叔叔?!?
楊洛一笑:“我也不相信,所以才會來找你。第一,我們是為了抓住真正的兇手。第二,也是為了你小子能夠洗刷冤屈?!?
奇峰猶豫了一下,他也知道,不說倒霉一定是自己。
“23號我確實給我叔叔送了茶葉。”
楊洛點頭:“是誰接收的茶葉?”
“我嬸!”
楊洛和陸強對視一眼,說道:“董玉洛把他帶回去?!?
“是!”
楊洛和陸強走出審訊室,陸強說道:“如果奇峰沒有說謊,那阮文玲嫌疑最大?!?
楊洛停下腳步,不過并沒有說話。直到董玉洛回來,才說道:“找?guī)讉€人,跟我去抓捕阮文玲?!闭f完快步向樓下走去。
陸強看著楊洛的背影,想說什么,但并沒有說出口,只是一臉擔心的回到辦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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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紀委家屬院
阮文玲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她身邊坐著一名三十多歲,帶著眼鏡的青年。
“大姐!不用擔心,那些警察查出毒的來源又能怎么樣,只要我們不承認,他們也沒有證據(jù)。不過,我還真佩服他們,居然知道這種毒的存在。”
阮文玲嘆了口氣,“這么多年,他背著我在外面有了女人,而且還有個兒子。我真的好恨,可現(xiàn)在想起來,有點不值得?!?
一道冰冷的寒芒在阮藝豪眼中一閃而逝,摟著阮文玲的肩膀說道:“姐!這么多年他是怎么對你的,難道你忘了?既然現(xiàn)在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,也沒有什么好后悔的?!?
就在這時,房門被輕輕敲響。阮文玲站起身走到門口,把門打開看見楊洛,臉色一變,不過很快恢復正常。
“楊副局長!是不是我們家老齊的案子有進展了?”
楊洛笑著點點頭:“對!”
阮文玲勉強一笑:“快請進!”
楊洛帶著董玉洛還有五名警員走進來,看見坐在那里的阮藝豪問道:“這位是?”
阮文玲急忙說道:“這是我弟弟,十幾年沒回來了,沒想到一回來,老齊就不在了?!闭f完眼睛一紅,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。
楊洛看了阮文玲一眼,森冷的說道:“既然都在,正好省得我們麻煩了?!?
楊洛的話音一落,兩名警員走向阮藝豪,二話沒說把他銬了起來。
阮文玲愣了一下,緊接著厲聲吼道:“你們干什么?”話剛說完,兩名警員也把她銬了起來。阮文玲臉色劇變,身體一個勁顫抖,張著嘴半天沒有發(fā)出聲音。
阮藝豪倒是很平靜,“你們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