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吧!”楊洛輕聲說了一句。
四個人轉身走出辦公樓,就站在人群中聽著周圍的人議論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白絹拿出電話看了看時間,“咦!都快九點了,怎么沒看到有人來上班呢?”
楊洛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,這時曹光亮還有兩個人在辦公樓西面走過來,鬼鬼祟祟貼著墻快步走進辦公樓。
龐雨說道:“怎么就這三個人來了,其他人呢?難道不來上班了?”
這時很多人都感覺到不對勁了,突然身后傳來刺耳的警笛聲。所有人都回頭看去,一輛警車閃著警燈要通過已經被人群堵住的道路。
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:“媽的!把那輛警車砸了?!?
十多個年輕人跑了過去,一個家伙蹦上前車蓋,然后跳上車頂狠狠一腳把警燈踩碎。其他人一聲大喊,彎腰把車抬起來。
車窗突然打開探出一個腦袋,一名中年人臉色蒼白的喊道:“各位,各位,我們是外地的,這里發(fā)生了什么不關我們的事啊?!?
十幾個人把已經抬起來的車放下,繞到車前看了看車牌,一個家伙說道:“沒事開什么警報啊,真是吃飽了撐的?!?
那名中年人看著十幾個人鉆進人群,一臉的郁悶。推開車門下了車,看見警燈被踩得粉碎,更是氣得要吐血。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,只能自嘆倒霉。
“各位老鄉(xiāng)麻煩讓個路。”
擁擠的人群慢慢的把路讓開,警車緩緩開動,短短的二三十米路,走走停停居然用了二十多分鐘。
上午十點,一輛寶馬和一輛別克商務車鳴著喇叭緩緩開過來,然后停在路邊。在車上下來六個人,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,留著寸頭。上身穿著黑色的坎肩,裸露在外的肌膚能清晰的看見青色紋身,下身是普通的牛仔褲。
而他身后的五個人和他的穿著一樣,但都剃著光頭,眼里的目光有些陰沉兇狠。見到他們,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。
白絹擔心的說道:“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,他們不會是沖著受害女孩家屬來的吧?!?
楊洛嘴角一撅:“不會,誰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出來蹚渾水。”
那幾個人也就進去十多分鐘,有幾十名警察跑了進去,時間不長里面突然傳來罵聲。緊接著一個光頭滿臉是血的跑了出來,舉著電話吼道:“大軍!叫上所有兄弟帶上家伙來凌河縣,老大被打了?!?
這時那名青年和另外四個人也在里面跑了出來,幾十名警察拿著警棍一陣瘋狂的追打。
而那個叫周惠的女孩跟在警察身后破口大罵:“我日你媽媽的,居然敢打我哥,老娘踢爆你的卵蛋?!?
這個丫頭見追不上,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,狠狠扔向一名警察。
“啪”正砸在那名警察的后腦上,那個家伙慢慢轉身,看著指著女孩,“你····你他媽的敢拿磚頭打·····”還沒把話說完,撲通一聲昏倒在地上。
他們在人群中追打,場面變得有些混亂。甄國安在遠處看著,見到差不多了急忙走過來。千萬不能太過火,免得出現(xiàn)意外。
“住手!”那十幾名警察聽見甄國安的喊聲停止追打。
那名青年捂著腦袋走了過來,指著甄國安說道:“老子的妹妹和受害者家屬是同學,我今天來就是找你們商量解決這件事情的,希望不要鬧大。可你們他媽的還真知道好歹,以為我周明是好欺負的?今天我和你們沒完?!闭f到這看著身邊那名手下,“打電話問問,兄弟們到哪了?”
甄國安聽見青年說他叫周明眼角就是一跳,當他仔細打量周明的時候,知道大事不妙。
這個小子在盤錦黑道絕對說一不二,但他這個人有一個特點,那就是非常仁義。對,就是仁義而不是所謂的義氣。在黑道他卻從不沾非法生意,也沒有過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。而且經常拿錢救濟那些生活困難的人,從他發(fā)家到現(xiàn)在十幾年的時間,已經無常資助七百多名貧困大學生。這些事情,生報社和盤錦日報社都報道過。
所以這個家伙無論在黑道還是在底層老百姓心中,威望絕對很高??梢赃@么說,老百姓可以不買市長的面子,但只要他一句話,絕對是一呼百應。
想到這甄國安臉上冒了汗,現(xiàn)在凌河的局勢已經夠緊張了,這個家伙在把盤錦的人叫來,那無異于火上澆油,很有可能會引發(fā)比昨晚更大規(guī)模的暴動。
甄國安臉上堆滿了笑容,“原來周老大,這完全是誤會。曹主任說有人搗亂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派人上去了?!?
這時周慧罵道:“誤會個毛,罵了個|逼的,警察就他媽的沒有一個好東西?!?
周明聽見妹妹爆粗口皺起了眉頭:“小惠!老子和你說過多少遍了,你現(xiàn)在是大學生,而且還是政法大學,要注意素質?!?
周慧一撇嘴,“老娘就這樣了。”
聽著這兩兄妹的對話,貝音瑤實在忍不住撲哧一笑,“這兩兄妹,一個自稱老子,一個自稱老娘,真不知道他們父母聽見了會是什么表情。”
楊洛笑著說道:“看來這個周明勢力不小,有時間我得調查一下?!?
突然一陣騷動,有幾名年輕人擠進人群大喊,“鄧叔和大寶他們昨晚被抓了,剛才我們去了縣局,操|他媽的居然不讓我們見?!?
“媽|逼的,怪不得今天沒有見到鄧叔他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