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森看了看時間,“好了,大家休息明天按照計劃行動?!?
第二天早上,楊洛吃了早餐走下樓來,上車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,“韋明宏,馬上調(diào)集所有警力到縣局集合?!?
“是!”韋明宏不知道楊洛為什么突然要調(diào)集警力,放下筷子急忙往外走。
“老韋,你還沒吃完呢。”他老婆喊道。
韋明宏揮了下手:“有緊急任務?!闭f完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楊洛剛剛來到辦公室,外面響起了急剎車聲。
“來得這么快。”
幾分鐘后,郭毅敲門走了進來,他的身后跟著韋明宏。
郭毅說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楊洛嚴肅的說道:“接到消息,那些逃犯今天要搶劫金庫?!?
韋明宏精神一振,楊洛看了他一眼,“為了防止走漏消息,你去把參與這次行動人員的手機收繳上來?!?
“是!”韋明宏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郭毅表情也非常嚴肅:“消息來源準確嗎?”
楊洛點頭:“錯不了?!?
郭毅說道:“好!我去通知他們集合?!惫阕叱鰜砺遛k公室正好碰見李云,“李云。”
“政委,什么事?”
郭毅說道:“有行動,馬上通知他們集合?!?
“是!”李云急忙跑去通知。
郭毅回到辦公室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復雜,坐在椅子上拿出煙一口一口的抽著,內(nèi)心好像在做著劇烈的掙扎。
過了一會,外面走廊里響起雜亂的腳步聲,郭毅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,然后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,“周總,他們搶劫金庫的事情已經(jīng)暴露,縣局正在調(diào)集警力。”
“咔”身后的門一聲輕響,郭毅猛然一回頭,臉色突然變得蒼白。緊接著反應過來,很自然的把電話放入兜里,笑著說道:“楊局!我們走吧。”
楊洛把門輕輕關(guān)上,眼里的寒芒就像一把利劍直刺郭毅的心臟,“說吧,為什么這么做,你知不知道這么做有什么后果?”
郭毅一笑,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很僵硬:“楊局!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?!?
楊洛臉上露出了笑容,但是他的笑容卻很冷:“我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個好人,做什么事情只要能達到目的,可以說不折任何手段。”說到這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聲怒吼:“可我楊洛做的事情絕對無愧于天地,無愧于國家和人民。。。。。?!?
郭毅臉色越來越蒼白,臉上肌肉一陣顫動,各種表情不斷變換無奈、愧疚、后悔,誰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楊洛雙眼緊緊盯著他,“我曾經(jīng)是軍人,當我穿上軍裝那一天身體里就已經(jīng)烙下了一個永遠也不能磨滅的印記。這種印記就是身為軍人的榮譽,那是可以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拋頭顱灑熱血,不顧生死義無反顧戰(zhàn)死沙場的一種榮譽?,F(xiàn)在我穿上了這身警服,身體里又多了一種印記,更多了一份責任,這種責任給我身上打上了為人民服務的烙印。只要不脫下這身警服,我這一生的職責,就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(chǎn)安全,打擊犯罪??赡悻F(xiàn)在在干什么?你的榮譽在哪里?”緊接著又是一聲怒吼,“告訴我?!?
郭毅臉上的表情漸漸歸附平靜,在兜里拿出煙點燃,低著頭沒有說話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抬起頭慘然一笑,“我曾經(jīng)也是軍人,軍人的榮譽我也不會忘記,就像你說的永遠也不可能磨滅。當我復原回到地方也是豪情壯志的,可現(xiàn)實往往都很殘酷?!?
楊洛轉(zhuǎn)身走到沙發(fā)前坐下,也點了顆煙,“說!”
“九八洪水那一年,我們接到任務去抗洪搶險??赡苁撬敛环搅四抢锂斕炀烷_始鬧肚子,后來開始發(fā)燒,但作為軍人就是死我也不能當逃兵。堅持了兩天,就在第三天晚上,我渾身冷得直打哆嗦,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。外面突降暴雨大壩決口洪水轉(zhuǎn)眼間沖了過來。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,是我的戰(zhàn)友用他的肩膀硬生生把我拖出去,可他卻被洪水卷走?!惫阏f到這抽了口煙,眼淚在眼角滴落,“他家里還有老父老母,還有剛剛結(jié)婚不到一年,懷孕四個月的妻子。一年后退伍,我托人找關(guān)系調(diào)來了曲陽縣,因為我那位兄弟就是曲陽縣人。我發(fā)過誓,要盡一切所能照顧他的家人?!?
郭毅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憤怒,緊緊握著的左手青筋直冒。
“苗玲,就是我那位兄弟的妻子,她那個時候是縣城建局職工,四年后擔任房管處主任,這本來是一個大喜的事情,可誰也想不到,因為主任這個職務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,留下了一對雙胞胎女兒,那時她們才五歲。”
“哈哈。。。。。?!闭f到這郭毅一陣瘋狂大笑:“我連救命恩人的親人都保護不了,我他媽的還當什么警察,穿上這身衣服又有什么意義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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