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人走了之后,小翠連忙把地上的狼藉都給收拾了。
薛昭撐著額頭坐在沙發(fā)上,頭痛得不行。陸淮山坐在她旁邊,沉默地為她按摩。
陸宴干脆把上衣都脫了。
那杯茶說熱不熱,可說涼也不涼。
后背還是有點火辣辣的痛的。
小翠去拿了燙傷膏和冰袋,紀(jì)今安也沉默地在為陸宴冰敷。
一時之間,整個陸家都安安靜靜的,沒人說話。
陸宴的后背不算太嚴(yán)重,但也紅了一大片。紀(jì)今安無意識地擰著眉,給他冰敷過后又涂抹好了燙傷膏。
做好這一切后,陸宴才邊穿衣服邊問道,“爺爺奶奶呢?”
薛昭不想搭理他,是陸淮山開了口,“周老爺子還算是有點義氣,來之前提前說了。我讓你大哥把爺爺奶奶接出去玩了,他們要是在家,那還了得。”
陸宴點了點頭,“那就行,要不然以爺爺那脾氣,整個陸家都得炸了?!?
“你可別烏鴉嘴了,盼點陸家好行不行?”薛昭頭更痛了,“陸宴,我今天再最后問你一遍。你是不是和汝汝之間沒有什么,你也不會娶她,那個孩子也不是你的?!?
“是。”陸宴有點無奈,“你問我一百遍,我也是這樣回答的。我和周汝汝從來都沒有發(fā)生過關(guān)系,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的。我從沒愛過她,不可能娶她。”
薛昭聽著這話嘆了口氣,看了眼紀(jì)今安。
紀(jì)今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只是望著一個地方發(fā)呆。
“行,有你這句話我心里也有點譜了。我不求你們做出多大的事業(yè),賺多大的錢,日子安安生生地過就好了。你和今安能產(chǎn)生感情,我也確實沒有想到。但棒打鴛鴦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,你們倆就好好的就行了?!?
薛昭苦口婆心地說道。事到如今,她別的也什么都不求了。
“媽?!奔o(jì)今安這個時候突然開口,眉頭微微皺起,好像有什么話要說的樣子。
“怎么了?”薛昭看著她,“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。從前我對你也是有些冷淡,這是我不好。從今以后,咱娘倆就好好相處吧?!?
紀(jì)今安說不出話了,她不知道該怎么在這樣的時刻跟他們說,她和陸宴已經(jīng)離婚的事實了。
“媽?!标懷缈戳艘谎奂o(jì)今安,又看向薛昭,有點嬉皮笑臉地說道,“其實我和今安已經(jīng)離婚了,差不多離了半個月了?!?
“什么!”薛昭一下子坐了起來,瞪著陸宴,“你再說一遍,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我們倆已經(jīng)離婚了?!标懷缧πΓ皨屇悴哦啻髿q數(shù)啊,怎么耳朵還不好使了呢?”
“天吶老陸?!毖φ呀┯驳剞D(zhuǎn)向陸淮山,“我耳朵沒出問題吧?你快聽聽,你兒子說的什么狗屁東西!”
紀(jì)今安一愣,有點意外地看向薛昭。
她這婆婆一向自詡為名門貴女,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(fā)著貴婦的范兒。
紀(jì)今安還不知道,她居然還會罵臟話呢。
陸淮山也是有點無奈,冷著臉看向陸宴,“你到底想鬧什么?你既然已經(jīng)離婚了,那為什么不能娶汝汝?陸宴,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”
“我離婚和娶周汝汝,這根本就是兩件事。我離婚,那是因為我老婆對我失望了。但你們不要擔(dān)心,我現(xiàn)在在努力追妻呢。三年前我們倆是因為公司才結(jié)的婚,這本就對紀(jì)今安不公平。那三年后,就讓我用我的誠意打動她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