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凝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一眼陸宴,語焉不詳?shù)?,“你的禮物,奶奶一會兒給你。屋里這么多人,不方便的?!?
陸宴愣了愣,“什么禮物啊,這么神神秘秘的。我不管,我現(xiàn)在就要看!你都送陸琛袖扣了,怎么著也得送我個領(lǐng)帶吧?”
坐在旁邊喝茶的陸琛一頓,暗自搖頭。
他弟弟從小就什么都喜歡和他爭。
陸淮山和薛昭早就習(xí)慣了小兒子這副做派,因此也只是自己喝茶,懶得搭理。
陸軍禮在陸家算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,平日里不茍笑,是個嚴(yán)肅古板的老頭。
“阿宴,都說了不方便了,晚上沒人的時候再給你?!?
連爺爺都這么說,一旁的紀(jì)今安也開始好奇,爺爺奶奶究竟給陸宴準(zhǔn)備了什么禮物。
竟然這么神秘。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?”陸宴找不著東西,干脆長腿一架,倚靠在沙發(fā),聲音懶洋洋,“奶奶,你不會買了什么違法亂紀(jì)的東西吧?我可是遵紀(jì)守法的好公民,別吊人胃口了。”
沈凝見他這副大少爺做派,就想打他。
巴掌往陸宴腿上招呼一下,又像想通什么一樣,“小翠,去把我臥房抽屜里的禮物拿來。這小子都不嫌害臊,我怕什么?”
小翠應(yīng)了一聲,連忙從沈凝臥房里抱著幾大袋子走了出來。
小姑娘過來的時候,小臉通紅。
陸宴看著幾大包東西,就有點想笑,“老太太,你果然最愛我了,給我買了這么多。”
他拿過來一股腦兒倒了出來,想炫耀炫耀時,卻傻了眼。
紀(jì)今安也呆住了,差點兒咬到自己舌頭。
鹿茸、枸杞、海馬、鎖陽……還有回春草。
紀(jì)今安小時候跟奶奶學(xué)過一小段時間中醫(yī),因此這些藥材她都認(rèn)識。
這都是……壯陽的……
陸宴難道……腎虧嗎?
“老太太!”陸宴也后知后覺地喊了一聲,手足無措地把東西往袋子里裝。
他余光中看見紀(jì)今安好奇的眼神,心都快死了。
“喊我干什么!”沈凝白了他一眼,“都帶回去補補,這可是我各處搜羅來的。”
“不是?!标懷缇图{了悶了,“我吃這些干什么???我身強力壯著呢!”
“你身強力壯個屁!你和安安都結(jié)婚快三年了,一點兒動靜都沒有。安安小臉白里透紅,一瞅就是你的問題!”沈凝罵他。
“唉可憐我老太太今年都快八十了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盼來個曾孫子。我世界都環(huán)游完了,現(xiàn)在只想四世同堂。”
沈凝話落,屋里罕見地陷入了沉默。
誰都知道陸宴和紀(jì)今安是假結(jié)婚。
怎么可能會有小孩呢?
陸宴喉結(jié)滾動一番,不自覺看向了紀(jì)今安。
紀(jì)今安在聽到曾孫子的時候,眸色就黯淡了下去。即使她腰背依舊挺得筆直,但陸宴能看出來,紀(jì)今安的情緒一下子就跌下去了。
看來,她是想到了那個沒出世的孩子了。
想到這里,陸宴也死死咬住了牙。
眼里閃著怒火和痛惜。
紀(jì)今安,你究竟是忘不了那個孩子,還是忘不了那個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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