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熹瞳孔震顫:“馬上要到上班時間了?!?
段易珩:“秦煬今天上午不在公司,都知道我十點才上班,其他部門的人不會這么早過來?!?
至于保潔,他已經(jīng)通知了延遲一小時再過來。
可即便這樣,在林熹看來也是不行的。
她也不想跟他聊昨晚那么尷尬的事。
“我還有很多事——”
“耽誤不了多久?!倍我诅翊驍嗨?,“昨天晚上,我——”
“我都說了,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沒有。”林熹憤懣不已,“為什么一定要說個清楚?段易珩,你是我的上司,我是你的秘書,你覺得我們兩個有什么私事可以談?”
“林熹?!倍我诅癯林曊{(diào)叫她,“你不要逃避?!?
“我逃避什么?”林熹直視他的眼睛,“昨晚你喝醉了,我給你煮了醒酒湯,除此之外,什么也沒發(fā)生?!?
段易珩氣笑了,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他松開她的手腕,雙臂從她腰側(cè)穿過,抵在桌面上,將她整個人控制在身前。
林熹嚇得后仰,對傾身的段易珩打著顫音:“你冷靜點?!?
“我覺得你應該冷靜點?!倍我诅裾f。
林熹回避他的視線,小聲問:“你到底要說什么,快點說,我還有工作。”
段易珩輕笑:“你一個秘書,怎么比我這個總裁還要忙?”
林熹咬著牙,瞪了他一眼。
此刻的段易珩沒有了昨夜衣衫不整的荒唐樣,那雙眼睛不再半闔,也恢復了清明。
可林熹卻覺得相比昨晚,此刻他的眼神更為深沉,教人不安。
林熹的視線盯著他西裝口袋里的袋巾,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。
“對不起,我昨晚喝多了?!倍我诅窠K于得以解釋,“你要打要罵,我都受著,就是……別躲我?!?
他的呼吸近在咫尺,林熹往后縮了縮脖子,小聲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?
段易珩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,她竟然還不承認,無奈地嘆了聲氣:“我喝醉不會斷片,不像你?!?
林熹后背一僵,生怕他舊事重提。
夜境那一晚,既然他沒有說,她只當不知道。
昨晚也是,只要不承認,段易珩拿她也沒有辦法。
“我真的還有事,我求你了?!绷朱涞奈惨舸蛑?,抬手推他胸膛,“讓我走吧?!?
段易珩差一點就心軟了。
昨夜吻她并非他故意冒犯,是潛意識里求而不得的渴望。
既然做了,他也記得,沒有理由當作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
“林熹?!倍我诅癖砬檎拔易鲞^的事情,我不會逃避,如果不說,你會把我當成醉酒的無賴流氓。你要是不記得,我可以描述給你聽。你是怎么喂我喝醒酒湯的,是怎么扶我上樓的,又是怎么被我——”
“你別?!绷朱浼奔贝驍?,抬頭的瞬間,又撞進他幽靜暗涌的眼底。
林熹暗自在心里罵他混蛋。
可是真的要承認嗎?
一旦承認,兩人的關系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單純。
每次看著他那張臉,說不定就會想起昨夜那個荒唐的吻。
從昨晚開始回避的問題,此刻被罪魁禍首堵著揭穿——
她竟然跟段易珩接吻了!還不止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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