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蘇北墨又覺得自家同樣如此,是以又唉聲嘆氣道:“大概這就是我們三人的命數吧!”
蘇顏傾似是很不喜歡他這幅怨天尤人的模樣,輕嘖了一聲,不以為然地開口。
“我若是信命,只怕早就死了?!?
“如今太子爺負我在先,不知廉恥的又提出退婚,將我的名聲置于何地?他既然這般無情無義,也休要怪我魚死網破?!?
她聲音不大,卻異常堅定。
蘇北墨聽的心口一窒,就連墨離塵都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要如何魚死網破?”墨離塵聲音極具磁性,像是一記警鐘將蘇北墨義憤填膺的心緒拉了回來。
“是了,胳膊擰不過大腿,我們怎么能斗得過太子爺?!?
蘇北墨語氣低沉下來,認命是他一直以來的生存之道。
可蘇顏傾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人欺負的廢柴了,她看著兄長眼下這副慫樣,紅唇一勾,“胳膊為什么要跟大腿去擰?”
“能用腦子的事情非要去蠻干,以卵擊石可不就是要等死!”
她說這些的時候,絲毫不避諱莫離塵。
眼下男人眉眼低垂,把玩著手中的玉佩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片刻后。
墨離塵突然起身,一陣穿堂風將他的衣袍撩起,如墨的長發(fā)被風吹的凌亂,他眉眼彎彎,目光在蘇顏傾和蘇北墨身上掃過。
“你們今日還出不出府?”
蘇北墨表示不解,而后將眉梢一挑,隨意道:“離王殿下可是有什么打算?若是能帶我兄妹二人賺點小錢,自然是求之不得!”
如此。
蘇顏傾和蘇北墨回院中換了一件正常的男裝,這才同墨離塵一起去了城西的賭坊。
“你今日霉氣沖天,記得不要碰銀子!”
蘇顏傾再三囑咐著蘇北墨。
眼下要用的藥材都是格外昂貴,可萬萬不能在錢財這點出現什么紕漏。
“你放心?!碧K北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擔保,“為了僅有的這點兒銀子,我也不會貿然出手?!?
說話間,三人已經找了一處大的牌桌,而后在周邊坐下。
蘇北墨坐在墨離塵左側,蘇顏傾看了看總覺得不妥,“哥,要不你還是去外面等吧,我真擔心你這一身霉運沾到了離王殿下!”
她這話說得格外認真,蘇北墨表示很受傷。
“我覺得今日還好吧。。。。。。并不算特別倒霉。”
他試圖做著最后的掙扎。
畢竟銀子都交給了墨離塵,他若是不在旁邊看著,心里實在是慌。
此刻,墨離塵將銀子從懷中掏出放置在案桌之上,聽見兩人的對話,下意識抽了抽嘴角,忍不住開口規(guī)勸了句。
“看來北墨兄日子過得一直不怎么順暢,既如此,你還是去外面吧?!?
牌桌上的事情,事關錢財,實在怪不得他們二人迷信。
蘇北墨仔細權衡了一下,覺得也有幾分道理,便拍了拍蘇顏傾的肩膀。
“哥哥相信你的能力,更相信離王殿下的運氣!我們三人的榮華富貴全靠今日了!”
待蘇北墨一走,蘇顏傾覺得嘈雜的場子都清靜了幾分。
她在墨離塵身旁,能清楚的聞到男人身上傳來的一股好聞的氣息,隨即丹田內一股躁動,鳳魂突然有些不安。
蘇顏傾感到有些詫異。
因擔心旁人發(fā)覺她的靈力,眼下只有悄悄運功將鳳魂壓制,殊不知,身旁的男人余光中早已瞧見她的所作所為。
墨離塵察覺到蘇顏傾已然平穩(wěn)下來,這才溫聲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