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他們兩個在那里快要親上了,她一個路過的又不是捉奸的,這有什么尷尬的。
磨蹭了許久,倪思喃終于和傅遇北上了車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今晚在車上十分不安分,動來動去,像一個多動癥孩子一樣。
傅遇北按住她,“亂動什么?”
倪思喃眨了下眼,明亮的眼睛里盛著星光似的,和他對視:“我們在車?yán)铩!?
傅遇北嗯了聲,畢竟酒鬼說什么都附和就行。
倪思喃不滿意,又說了句:“我們現(xiàn)在在車?yán)?。?
“是。”傅遇北很有耐心,安撫她:“我們在回家的車?yán)?,在自己家的車?yán)铩!?
夜晚的南城燈火通明。
前方的車燈映出五顏六色,倪思喃竟然看到一點(diǎn)彩虹色:“有彩虹?!?
她指了指,又拿手機(jī)拍照。
雖然醉了但也沒影響這種技能。
傅遇北看著倪思喃的側(cè)臉,皮膚白又嫩,瑕疵近無,睫毛長而卷,眼瞳熠熠生輝,比彩虹還要更漂亮。
“老公?!蹦咚监ゎ^。
在他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(shí)候,偷偷靠近他耳朵,“今天有人說我們之前在車?yán)镞@樣那樣?!?
傅遇北看著她說話,貝齒微露,紅唇明潤。
他喉嚨動了一下,囫圇回應(yīng):“嗯?!?
等清醒時(shí)他才知道她說了什么,一時(shí)之間覺得好笑,怪不得她今天提了那么多句車。
說實(shí)話,他們還從來沒有在車?yán)镒鲞^。
都有了開頭,自然容易聯(lián)想,更何況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,對于這樣的場合并不排斥。
車前方的擋板擋住了后車座的一切。
傅遇北伸手點(diǎn)在倪思喃的唇上,一按就陷下去。
倪思喃以為他是故意的,干脆咬住他的食指,牙齒堅(jiān)硬,舌尖卻又柔軟無骨。
不可謂不誘人。
原本今晚傅遇北就有意讓她飲酒,沒有攔,她現(xiàn)在的醉酒模樣也是他想要看到的。
他收回手,用吻代替。
倪思喃還迷糊著,忽然就被封住唇,身體也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扣住,不得動彈。
平時(shí)她看起來并不小,但在他懷里顯得十分嬌小,落在她腰肢上的手緩緩收緊。
結(jié)束時(shí),傅遇北的眼眸里染上了情.欲,抵在她額頭上,讓倪思喃忍不住要躲。
“癢……”
“在這里怎么樣?”傅遇北低聲問她。
倪思喃不清楚,也沒聽清他的話,但已經(jīng)能夠遲鈍地意識到什么,畢竟兩人身體的契合度擺在那里。
她沒動靜,傅遇北倒是笑了。
他低頭,輕輕柔柔的吻落在脖子上、肩頸上,白皙的皮膚上很快就留下輕輕淺淺的痕跡。
倪思喃任由他動作,偶爾唔兩聲。
隨著車行駛到無人的街道上,傅遇北理智回籠,不知道是和她說還是和自己說。
“算了?!?
車?yán)锟臻g小,再者沒有家里干凈,他不想為了一時(shí)的沖動委屈倪思喃。
傅遇北將自己的外套裹在倪思喃身上,把她遮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,只露一張小臉在外面。
倪思喃沒鉆出來,不高興:“傅遇北?!?
傅遇北不為所動。
倪思喃又叫了一遍,手從底下伸出來,拍在他腿上。
正好到了四季灣,司機(jī)下來開門,傅遇北將倪思喃整個人一卷,打橫抱起來。
司機(jī)立刻低頭假裝自己是瞎子。
如果可以無人駕駛,他寧愿自己今晚不在車上。
四季灣里并沒有其他人在,倪思喃在傅遇北懷里還能唧唧歪歪,小聲地不知道在說什么。
他都聽不清,低頭湊近勉強(qiáng)聽到了幾個字。
無非是在抱怨他,反正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,到最后甚至就連說話都成了錯。
就連沒結(jié)婚前的事都能拎出來說。
傅遇北聽到最后,沒忍住笑了聲。
回到樓上,倪思喃總算是后知后覺自己的未來,但她腦袋迷糊,完全沒有反抗能力。
她甚至還能在傅遇北放自己下來時(shí)故意湊上去親來親去,一點(diǎn)兒也不吝嗇,最后反被傅遇北攻城掠地。
到最后她已經(jīng)分不清自己在哪兒。
倪思喃只感覺自己像是在坐過山車,起起伏伏,但又比過山車來得平穩(wěn),手無處可放,一手抓住他的肩,一手掐在胳膊上,手背泛著微紅,在他皮膚上留下幾道痕跡。
男人的氣息將她整個人籠罩住,耳邊除了自己的聲音還有對方的低啞的聲線,迷人性感。
雖然醉了,但自己的意識還是在的。
運(yùn)動過后,倪思喃的酒意散了不少,她暈了半天,睜開眼和傅遇北正好四目相對。
剛才的事兒又浮上心頭。
傅遇北反倒十分淡定,摸了摸她的腦袋,翻身下床進(jìn)了浴室,優(yōu)越的身體就露在她面前。
倪思喃捂住眼。
然后露出一條縫看。
這么好看,她不看多虧啊,雖然也看過不少遍了,但再看一次也不嫌少。
很快水聲從浴室里傳出來,倪思喃這才心跳恢復(fù)。
她躺在床上放空半分鐘,又開始控訴,剛才自己都喝醉了,他居然趁機(jī)下手。
怪不得今晚他不喝,看著她喝。
傅遇北這還是人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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