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未未從里面出來,撞上進(jìn)去的孟芯閔,摸不著頭腦:“她怎么了,氣得臉都紅了,你又和她說什么了?”
倪思喃輕笑,“習(xí)慣就好?!?
她和孟芯閔的相處模式就是那樣,見面了必然要互相譏諷兩句,朋友做不成,但也不是仇人。
晚上十點(diǎn),喬路跟在傅遇北身邊,坐上車?yán)?,才小聲提醒道:“現(xiàn)在外面流換了個風(fēng)向?!?
傅遇北當(dāng)然知道。
喬路壓低聲音將來龍去脈說了遍,著重描述了一遍倪思喃和孟芯閔她們在寧園的事。
“……她們注意到項鏈,夫人就解釋說是您送的,所以現(xiàn)在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了。”
“對了,據(jù)說夫人不僅戴了項鏈和手鐲,脖子上還有沒有消下去的……”
吻痕這種詞喬路沒說出來。
倪大小姐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,肆無忌憚,而且這謠一破,外面估計都以為他家先生在床.事上比較……
喬路沒說完的話,傅遇北心神一動就猜到是什么。
他面色不改: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遇北捏捏眉心,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嘆氣。
他從來不在意名聲這回事,沒結(jié)婚前外面關(guān)于他的傳聞都是商業(yè)上的,或者是冷清冷血。
結(jié)了婚之后,就已經(jīng)好幾次澄清。
現(xiàn)在忽然間又多了個重.欲的名頭,偏偏這事也沒辦法澄清,甚至還有點(diǎn)是事實。
傅遇北正出神,手機(jī)響了聲。
是倪思喃發(fā)來的消息:老公,你聽到風(fēng)聲沒?
坐在回四季灣的車上,倪思喃心情很好。
白天還是在傳她要離婚了,晚上突然聽到“送給老婆”“豪擲千金”這樣的事實,確實比較吃驚。
倪思喃作為主人公就很高興。
雖然多花了錢到手的,也提前知道了驚喜,但傅遇北能做就說明把她放心上。
而且自己拍的,和收到的禮物,是兩種心情。
今天一上午風(fēng)風(fēng)語,蘇淮那邊就覺得不大好,把多出來的一百萬美金捐了慈善,還用了傅遇北和倪思喃的名字。
這下總算是舒坦多了,不然他拿著心慌。
萬一這夫妻倆因為這個離婚了,那他豈不是罪魁禍?zhǔn)祝綍r候兩家都看不慣他,完了。
然而晚上得到真相,蘇淮又有點(diǎn)無語。
倪思喃現(xiàn)在和傅遇北撒嬌起來是越來越得心應(yīng)手,不介意夸他兩句。
她等了幾分鐘,收到了傅遇北的回答:你是指項鏈的事,還是其他的?
倪思喃一下子就看懂他的意思。
她假裝不知道:什么其他的,我說的當(dāng)然是項鏈。
這種事倪思喃在外面可以肆無忌憚地張揚(yáng),但一到傅遇北面前就羞赧起來。
昨晚胡來一夜她還記著呢。
傅遇北:哦?
傅遇北:我還以為是另外一件事。
倪思喃:……
她干脆關(guān)了手機(jī)不回了。
怎么就拉著這事不放了,倪思喃過了會兒,又沒忍住用鏡子照了照,發(fā)現(xiàn)痕跡不深。
其實就是因為她白,再加上項鏈襯托,就被注意到了。
倪思喃目光一觸及,就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傅遇北說的話,還有自己后來的樣子。
傅遇北最后居然咬她,雖然很輕很輕,壓根就沒什么。
太過分了!
傅遇北沒收到倪思喃的回信在自己的意料之內(nèi),也不惱,反而唇角微微揚(yáng)起。
回到四季灣,房子里燈火通明。
兩只小羊喜滋滋地要去頂倪思喃,把傭人嚇了一跳,但這是羊的天性,沒辦法壓制。
倪思喃躲開,“沒事。”
她摸了摸它們的耳朵,耳朵立刻就上下擺動,“你們爸爸待會回來就這么做,知不知道?”
讓他揶揄自己。
小羊:“咩~”
倪思喃說:“好,就算你們答應(yīng)了?!?
果然是自己的寶貝,聽自己的話。
傭人們:“……”
倪思喃心滿意足地上樓換衣服,周未未給她發(fā)了好幾條消息,全都是關(guān)于今天的事的。
因為換衣服沒手,索性就開了語音通話。
“孟芯閔的小姐妹們真的是個個都和喇叭一樣的,都不用宣傳,全世界都知道了?!?
倪思喃說:“正好不用我費(fèi)力?!?
周未未又小聲兮兮地調(diào)侃:“對了現(xiàn)在他們都知道你昨晚上和傅總這樣那樣了哈哈哈哈?!?
倪思喃:“……”
周未未說:“沒什么,成年男女情難自禁,傅老板精力充沛,可以理解可以理解?!?
倪思喃當(dāng)時故意的時候沒想過這一茬,主要是遮不了,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。
后來破罐子破摔,反正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。
傅遇北換下鞋,傭人都不在。
其實是因為之前倪思喃的話,她們怕兩只小羊真把先生拱出來事兒,給拉走了。
最后就一個傭人回來說:“夫人在樓上?!?
她們沒敢說夫人回來時說的話。
傅遇北嗯了聲,一邊脫下外套一邊上了樓,他打開臥室門的時候聽見倪思喃的抱怨聲——
“……要不是他咬了我,怎么可能印子到晚上還沒消,還好沒破,不然我殺了他。”
這種事也就和自己姐妹聊聊,當(dāng)然最后一句是玩笑話。
周未未感覺她在秀恩愛,但想著自己是知心好友,還是給她出主意:“你也咬回去!”
餿主意也是主意。
她嗓音中氣十足,倪思喃還沒回答。
傅遇北開門的動作頓住,一時之間不知道擔(dān)憂“殺夫”還是自己也要被咬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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