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總歸有意外,一道紅色身影從遠方破空而來,仿佛燃燒的流星,徑直奔女帝而去??茨橇鑵栔?竟好像要對女帝出手。果然,下一刻,紅影逼近,一根長槍霍然探出,宛如毒龍,破空刺向女帝面門。這一擊絕對是圣境巔峰的一擊,凌厲而毒辣。但女帝居然視而不見,只是微微一瞇眼,那長槍便被定格在面前三尺,連槍身都彎了,卻再也無法前進分毫。所有人倒吸涼氣,這電光火石的一擊何其強大,可是連身前三尺都無法進,女帝之強,真是令人絕望。這時候,看清來人的司馬如卻驚的揪掉一把胡子:蠻兒沒錯,那道紅影定格半空,也讓所有人看清了來人面貌,其中不乏有人認得,魏國公主,曹纓。山上山下一片嘩然,正主沒來,二房先來了,而且上來就對大姐出手。司馬如神情一陣緊張,隨后卻搖頭苦笑:這是何苦……要命……此刻,山巔。女帝微哼一聲,拂袖之間,曹纓已經(jīng)重重墜落在地。她爬起來咬牙,還要出手。夠了!女帝冷哼一聲,揮手設置了一道罡氣隔絕聲音。曹纓憤然將長槍插入巖石,表情顯得憤怒,但嘴里的話卻很有意思。姐姐啊,犯得著女帝哼了聲:表演一下就夠,回家抱孩子去!曹纓指著她,似乎在破口大罵,而話卻是這樣的:輕點,孩兒他爹不抗揍——在遠觀的旁人看來,這是在吵架,好么女帝和公主先吵吵起來了。這戰(zhàn)前居然先看了個熱鬧??蓻]人覺得女帝會殺曹纓,沒必要,除非她明天就打算與魏國開戰(zhàn)。果然,人們看到曹纓再度拔出長槍要動手的時候,女帝卻抬腳就把她踹飛出去,不偏不倚重重摔在百丈之外司馬如腳下。曹纓一口血吐出來,好像發(fā)怒的母獅子,還要往上沖,卻腳下一個踉蹌,跌坐在地。司馬如趕忙上前扶住她:殿下啊……你這是何苦——嬴無雙……她這是過河拆橋,要殺死江郎獨吞一切,江郎一死,大秦再也沒有任何能威脅到她的人!旁邊的人聽得清晰,紛紛點頭暗嘆,一針見血,極大可能就是這么回事。司馬如搖頭嘆息:殿下,這就是廟堂,你受傷很重,骨頭斷了好幾根,動不得了,快服下這丹藥吧。曹纓掙扎一番,的確無法站起身,終于頹然靠著石頭坐下,面色無比悲憤,但有人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,悲憤中,卻也有著很難掩飾的喜悅。頓時有人明白過來,臥槽可不咋的,女帝一崩,江凡未來只有去魏啊,合著這位是在演戲給自家爺們看但曹纓這古怪表情落在司馬如眼里,他卻隱隱有些迷惑,難道……不是作假還是老夫也看不透這幾個年輕人了……旁邊的白石公也露出迷惑之色,看向司馬如,若有所思。片刻之后,他目光再次轉向幾步之外的一個滿臉焦急,一嘴巴火燎泡的年輕人。南宮信。舉步走過去,白石公緩緩道:侯爺,這般擔憂生意啊……南宮信苦笑:能不擔心嗎如今南宮家一大半生意都跟逍遙王直接掛鉤,大半壁江山呦……可咋辦!白石公輕輕嘆口氣:倒也是。你覺得,江凡會不會來最好別來。南宮信很直接道:縮頭烏龜也比丟掉命要好。白石公沉默一陣,抬頭看向女帝:看著吧……會是什么一個結果呢……什么結果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這女人是真敢殺他啊,當年在青云山西荒原,要不是還江凡那一路護送之情,當時就給一劍斬了……他這話好像在佐證女帝絕對敢下殺手,但聽在白石公耳朵里,卻隱隱有些莫名意味,江凡,可并沒死……看了眼白石公,南宮信也轉頭看向山巔,只是沒人注意,他的嘴角微微勾起,眼底也閃過一絲異樣的光……時間一點一滴過去,屏息凝神的等待,讓人感覺十分漫長,感覺雖然如此,卻轉眼間也過了午時,江凡依舊毫無音訊,而女帝則佇立山巔始終一動未動。午后,人群開始變得有些騷動,無數(shù)議論嗡嗡而起,都在小聲討論江凡還會不會來。甚至有些貌似消息靈通、頭腦靈活之輩身邊開始聚集起一個圈子,聽他們從各個角度綜合分析可能性。在這種狀態(tài)下,太陽已經(jīng)開始偏西,而江凡依舊杳無蹤跡。無數(shù)人看著天色開始嘆息,認為江凡是不可能來了。就連殘心也搖搖頭:張儀啊,你好像終歸看錯了人。張儀卻依舊神色平靜:江凡此人,才智冠絕群倫,此等人物,不會看不明白不來的后果,此后休想爭霸天下。更重要的是,此人心胸可納天地,他有這種氣魄。尊老,還是多些耐心吧。殘心微微瞇眼,點了點頭:那本尊便再等等,希望如你所,更希望不如你所。項臣更早就按耐不住,一個勁摩拳擦掌:奶奶的,那兔崽子存心吊人胃口還是根本不可能來實在不行,老子上去跟女帝打一架,也算讓這么多英雄豪杰沒白來。嬴無名矗立在他旁邊,一不發(fā),神色卻顯得非常平靜。喂!嬴無名!項臣沖著他道:你那姐夫軟蛋窩囊廢了,從開始他就懼內(nèi),雖然別的都是裝的,但這件事絕對不假,來不了!嬴無名斜看他一眼:賭點什么項臣聞頓時濃眉一楊,來了興致:賭行啊,你說賭啥!嬴無名微微一笑,轉過身看著他:天犼一滴精血。項臣一皺眉:你知道你在說什么知道,你不敢放屁!老子有什么不敢,若你輸了怎么辦!嬴無名自信道:白虎一滴精血。項臣目光一亮,頓時流露出希冀之色:好!一為定!嬴無名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:既然賭了,就再賭一件事。哦何事項臣有點好奇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