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軍方的衛(wèi)星地圖上,這一處焦土也清晰可見。
它有了自己的新稱謂,“疤痕”。
“疤痕”一帶地形復(fù)雜,有荒蕪的城市廢墟、植株茂密的雨林,以及綿延百里的沙漠,存在著毒蛇猛獸,被流放的罪人,以及一些被俘虜過來、又喪失研究價值的蟲族。
因為存在死亡率,所以此次比賽是自愿參與,畢竟無論星球是否面臨即將覆滅的命運,總有一批年輕人把混過機甲比賽、保留beta身份作為人生最高追求。
這一比賽由軍方組織,等同于軍方初篩,表現(xiàn)突出者會被列入名冊,成為重點觀察對象。
而這次遴選與以往不同,比賽沒有開始,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同一個人身上。
可以說,這場比賽的焦點,唯有季作山一個。
展雁翎看到了弟弟和季作山的矛盾,卻并不氣餒。
從軍不是兒戲,展雁翎所在的部隊,是對抗蟲星的核心部隊之一,承擔(dān)正面作戰(zhàn)任務(wù)。
季作山如果足夠成熟,會考慮西路軍的。
展雁潮卻不知道哥哥的心思,也沒打算細(xì)想。
第二天,他從一夜亂夢中醒來,準(zhǔn)備去找季作山說道說道,譴責(zé)他對自己的始亂終棄,誰想他一進(jìn)教室,便看到三兩人圍坐在季作山身邊,有男有女,個個眼中都柔情似水的。
展雁潮看得心頭熊熊冒火,叮呤咣啷地坐下。
這些日子,展雁潮每次到他面前,都能折騰出不小的動靜,是以季作山?jīng)]有理會他,只是靜靜補著筆記,任身旁的男女向他溫聲軟語,大獻(xiàn)殷勤。
展雁潮的精神力也不差,他屏蔽了周遭所有的響動,只留下與他相隔十幾米的季作山的寫字聲。
他的鋼筆是新買的,本子也是新買的,但握筆的手還是他的。
筆尖在紙上摩擦出奇特的沙沙輕響,那字兒跟一筆筆寫在他心上似的,讓他忍不住發(fā)抖。
整個世界里就剩下他刷刷的寫字聲。
展雁潮想,以前那聲音,就在自己身側(cè),他不需要動用精神力就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他手酸甩腕子的骨節(jié)響動,吸墨水的啜啜聲,以及想不通問題時的輕嘆……
他不敢再想下去,他有種本能的懼怕,好像只要想了,他就真的失去了似的。
此時此刻,在季作山身體里。
季作山:“……唉。”
正在專心玩卡牌游戲的池小池頭也不抬:“六老師,問問小季有哪里不會的,給他講一下?!?
061:“嗯?!?
季作山小聲說:“他們怎么還不走呀?!币郧八麄兛蓮臎]有對自己這樣熱絡(luò)過。
池小池拍了拍大腿,意有所指:“因為你這個鉆頭,現(xiàn)在可是突破天際的鉆頭。當(dāng)然人人想來沾光。”
061:“……”
季作山:“???”
虛心好學(xué)的季作山:“六老師,這是什么意思?”
061:“……說你厲害?!?
季作山琢磨了一會兒,漸漸回過味來,鬧了個大紅臉,縮著不動了。
出乎他意料的是,是展雁潮替他解了圍。
展雁潮忍無可忍,回頭罵道:“你們說完了沒?叨叨叨叨,沒事兒可做是不是?”
這些日子展雁潮跟吃了炸·藥似的,誰也不想去觸他的霉頭,大家各自擠一擠眼,作鳥獸狀散開。
羅茜瞄了展雁潮一眼,又去看季作山,發(fā)現(xiàn)他低頭抄寫筆記,面不改色,不為所動。
池小池當(dāng)然面不改色。
展雁潮就算跪下在他面前自請成為omega,他眼皮都不會抬一下。
重要的是季作山的態(tài)度。
而在短暫的沉默后,季作山再次輕嘆了一聲:“唉?!?
池小池又贏了一把,順嘴問他:“怎么了?”
季作山說:“……真想做beta?!?
這當(dāng)然是抱怨。
beta是最不容易受信息素影響的性別,他不想讓自己受歡迎,一點也不。
究其原因,是“前世”的痛苦記憶讓他怕了。
一直是牲畜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,信息素這種玩意兒,會讓經(jīng)過教化的人變成牲畜。
池小池對著屏幕戳戳點點,說:“我做明星的時候也想過,做普通人真好啊。但等我拿兩小時800萬的出場費時,我就不那么想了。煩惱每個人都有,做beta會想做alpha真好,做alpha會想做”
稍有頹喪的季作山眨了眨眼:“……是,是嗎?!?
見季作山的情緒好了點,池小池開口問061:“話說,信息素這種玩意兒有中藥味,蛤蜊味或者榴蓮味的嗎,就是那種一聞就讓人陽·痿的?!?
061:“……”
池小池又問:“你介意嗎?”
小季想了想蛤蜊味兒的自己,頓時充滿了希望:“不,不介意?!?
季作山在今天擁有了嶄新的奮斗目標(biāo),做一個蛤蜊味兒的alpha。
作者有話要說:我敢說一定有分不清這兄弟倆名字的qwq
今天依舊忙到頭禿,只能交這么多糧啦。
大型真人吃雞游戲即將開始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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