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先生莫要心急,不妨心平氣和的聽我先說說?!鄙蛎钚Φ溃骸霸S是裴先生被我方才那個故事嚇到了。覺得這官場之上,一不小心便會連累闔府上下,兇險多舛,加之入仕后,大抵沒有現(xiàn)在做個逍遙先生來的自在。”
裴瑯面色逐漸恢復(fù)淡然,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清高溫潤的先生模樣。
“可是先生現(xiàn)在卻孑然一身,既無眷侶,也無家人,不必擔(dān)憂連累。況且……這世上,站得高看得遠,站得高,也能做的多。想要庇護能庇護的人,光憑個白身的先生可不夠。先生固然能桃李滿天下,可是……”沈妙氣定神閑的舉起杯,分明是笑著的,一瞬間卻有著冷淡的涼薄,她道:“真正出事的時候,高門大戶避之不及,又怎么會勞心盡力。”
“只有自己強大,方是正道?!鄙蛎畹穆曇羲朴行M惑,竟比寶香樓那些**的艷曲兒還要惑人心智。
“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,目的又是什么?我入仕,對他又有什么好處?”
沈妙微微一笑,裴瑯這個人,看似溫和淡然,也的確是個不理外物一心教書的先生,可是每當(dāng)論起事來,總能一陣見血的問出關(guān)鍵之處。前生傅修宜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拉攏裴瑯作為自己的幕僚,甚至后來登上國師寶座,憑借的都不是偶然。
“裴先生為什么要問對別人有什么好處,卻不問問對自己有什么好處?”沈妙沒有回答他的話,只是巧妙地繞了個彎兒,不咸不淡的答道:“升官發(fā)財娶老婆,最后便宜的也都不過是先生自己。做生意,哪有問別人得了幾文,卻不提自己賺了幾兩呢?”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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