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垣淡淡道看著沈清的尸體,片刻后,他用針尖在沈清的指尖點破,抓著沈清的手在牢房的石壁上寫了一行血字。緊接著,又將沈清的腰帶抽了出來,在柵欄上挽了個結,將沈清的頭套了進去。
一切完畢后,他才站起身來,將沈清放在地上的那個油紙包撿起,最后看了一眼鐵柵欄上微微晃動的人影。
“妹妹,你不會白死的,二哥一定為你報仇?!彼p聲道。
……
定京城這個冬日,好似真的是多事之秋,風波接二連三,豫親王府滅門慘案一事惹得人盡皆知,雖說百姓們都是暗自拍手稱快,可是也曉得其中兇險。而那唯一幸存的新嫁娘沈家大小姐被打入牢中,因著與這案子千絲萬縷的關系,眾人也都探著頭想要打聽個結果。
結果這一日,外頭卻突然傳起了消息,沈家大小姐在牢中用自己的腰帶懸梁自盡了。臨死之前留下血書,只道她與此事的確無關,加之夫家皆亡,不愿茍活于世,唯有以死明志。
人們很奇怪,對待死去的人總是要寬容許多。若是之前因為沈清未婚先孕嫁給豫親王被稱為是**蕩婦,不守婦道,如今這一死,倒是引來了諸多唏噓。皆是稱贊她有氣節(jié)有風骨的,只是被豫親王害了一生。
之前的流仿佛一夜之間便不攻自破了,想一想,能讓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以死明志,想來肯定是懷了天大的冤屈,再者,本來那些流就是無憑無據的,沈清和豫親王無冤無仇,豫親王死了,她還要守寡,也犯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