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院子里的銀杏去買了酒菜,說是壽辰宴那頭送過來的,他們此刻吃的正是高興,也是懈怠了些。但離開是不可能的。”驚蟄還是有些忌憚謝景行,一邊說一邊瞧著謝景行的臉色。
“好?!鄙蛎羁戳梭@蟄一眼:“驚蟄,你能讓我信任嗎?”
驚蟄一聽此話,連擔(dān)心謝景行也顧不上了,立刻低下頭道:“奴婢對姑娘忠心耿耿,姑娘吩咐的事,奴婢萬死不辭。”
“那你聽著,無論是你還是谷雨,還是白露霜降四個,等會兒發(fā)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進來,不許找我,也不許阻攔。”她把沙漏塞到驚蟄手中:“等這個沙團子流到這里的時候——”她指著琉璃上的一個小記號:“你便出去叫人,要趁亂沖出去,直接沖到東院的壽宴上,當(dāng)著所有賓客的面大聲叫人。我想你是有主意又膽大的,無論我分不吩咐,你都知道應(yīng)當(dāng)怎么做最好?!?
“這……”驚蟄有些茫然,不懂沈妙說這番話的意思是什么??僧?dāng)她瞧見沈妙的神情時,所有的疑問便又咽下腹中,鄭重其事的對沈妙道:“奴婢省得了?!?
“好,那你現(xiàn)在出去?!鄙蛎钣置嫔氐姆愿溃骸坝涀?,無論看到什么,發(fā)生什么,都不許進來?!?
驚蟄咬了咬牙,看了一眼謝景行,又看了一眼沈妙,才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了祠堂。
待驚蟄走后,謝景行才看著沈妙懶洋洋道:“這么神秘,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沈妙盯著他。謝景行姿態(tài)閑適,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卻銳利如刀,被那雙眼睛一看,仿佛心中的所思所想都無所遁形。
“小侯爺若是不想被我連累,便先走吧。”她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