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,去面對他痛恨厭惡的每一個東西和人,他都惡心的想吐。
這樣的話,他可有點不太想活啊——也是,他要是想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活,也不應(yīng)該在這種敵暗我明處境危險的情況下大半夜還往僻靜的山林里走。
可他吳峫一向不是什么按常理出牌的人。
夜晚的森林太過于安靜,原本存在的風(fēng)聲,蟬聲都彷佛己銷聲匿跡,只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嗚咽聲,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掙扎,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。
山林被黑暗籠罩,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,讓人心中平添幾分恐怖與畏懼。
如果是當年的天真,光是這幅景象,憑腦子里的想象就己經(jīng)把自己嚇個半死了。
只是沒想到,在這犄角旮旯里還能找到第二個和他一樣腦子不正常的人。
吳峫盯著灌木樹林后一片空地上的篝火低聲吐槽。
不是腦子不正常,就是要做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篝火旁邊搭了個帳篷,帳篷不遠處一個胖子正在費勁把一只處理好的雞穿到樹枝上。
吳峫身子一頓愣在原地,幾秒鐘后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