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視燭龍之眼。
所以,這雙眼其實是瞎的嗎
怎么能說是算計呢,我是想與大神做一筆交易。青嫵笑容‘和善’:交易若成,我保證大神不但有鬼血酒,還有源源不斷的巫血酒。
燭龍的瞳孔由縮緊了幾分,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幾分回憶之色:巫族
他視線落在青嫵身上,忽然湊近低嗅:
你身上有巫族的血味,你剛殺了巫族嗎燭龍自自語般喃喃著,忽然,他又用力嗅聞了幾下,把青嫵從上到下聞了個遍。
青嫵眸色微動,臉上虛偽的笑容落了下去,她輕動了下脖子,握著判官筆的手逐漸收緊。
嗯,后悔了,果然還是武力鎮(zhèn)壓比較干脆。
與這頭腦干缺失貪財貪吃死長蟲果然沒啥好說的,干就完事。
燭龍忽然停下嗅聞,道:你身上為什么有霜霜的氣息
青嫵翻騰出的殺意被‘霜霜’這名字強行干了回去,她眼角微抽:誰
我的霜霜。燭龍蒙著翳的豎瞳盯著她,好像又在回憶:我已經(jīng)好久好久沒見過她了,你身上有她的氣味,你是不是見過她
青嫵生出一個猜測,神情微妙的反問:凌霜神將
你果然認識霜霜。
燭龍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笑容,一剎間,他仿佛從未死去,就連右臉顴骨處露出的白骨都顯得沒那么可怖了。
霜霜在何處她為何不來見我了
不,她說話向來算數(shù),定是那些沒腦子的畜生邪物耽誤了她的時間。
紅霧里,燭龍的殺氣時而高漲時而低迷。
青嫵的感覺越發(fā)怪異。
這死長蟲口中的霜霜,顯然是她阿娘。
阿娘過去是斬魔軍的一員,在域外呆了許久,只是……阿娘怎會與這條長蟲有交集
來域外前,也沒聽阿娘說過啊。
青嫵想到一個可能,那就是阿娘與燭龍或許是認識的,只是阿娘不知道燭龍的真實身份。
你與你口中的霜霜是什么關系
燭龍勾唇笑了起來:自是要長相守的關系,她答應過要一直養(yǎng)我的。
青嫵:好嘛,好的很嘛。
她臉上的笑容漸濃,早說啊,嗐,這事兒鬧得,搞了半天大神你是自家人啊。
你口中的霜霜,正是我阿娘呀。
燭龍嗯了聲,湊近俯視青嫵:你是霜霜的女兒
如假包換。
一股比之前更猛烈的殺機鎖定青嫵,仿佛要立刻抽干她的血。
燭龍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:所以霜霜不來找我,是因為她有丈夫小丑八怪,你爹是誰
青嫵:……
好好好,這么玩是吧。
她臉上露出茫然又悲傷的神情:我沒爹啊。
不過阿娘說過要給我和哥哥找個爹爹的,沒爹的孩子像根草啊,總是被人欺負。
大神,難道你就是阿娘給我和哥哥找的爹嗎
燭龍那雙死龍眼震了震。
殺機如潮水般退去。
他聲音竟是結巴了起來:我、我、我是你……你爹霜霜真說過要讓我給你當?shù)鶈?
青嫵眨巴眼:難道是我認錯了你不是阿娘給我和哥哥找的爹
燭龍:我是!
必須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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