罷了,的確沒啥好煩心的。
反正只要蕭沉硯那臭小子敢負剎剎,他拼命也要弄死那小子就對了!
青嫵回到大帳里,蕭沉硯坐在案邊,看著兵書,見她回來了,抬眼笑道:與炎叔說完我的壞話了。
青嫵哼了聲,走到水盆前,意思意思洗了個手,帳內(nèi)的狼藉已經(jīng)被收拾妥帖了。
蕭沉硯過來,從后摟住了她,在她臉側(cè)輕輕吻了下。
說我什么了
青嫵也沒瞞他,甩了甩手上的手,轉(zhuǎn)身把水蹭他身上。
蕭沉硯任由她埋汰,聽著她娓娓道來。
聽到‘太上忘情’時,他眸光動了動。
兩人四目相對。
炎叔擔心的沒錯,蒼溟大概率真不是個好東西。
青嫵笑了:你罵自己罵的還挺順口。
蕭沉硯眼神里帶著點蔑視:不修己身,還想修什么大道,招惹一堆爛桃花,虛偽敗類。
說起你過去的爛桃花,你之前是真想宰了她啊青嫵捏住他下巴:還沒問你呢,當時怎么回事
蕭沉硯鎖眉沉吟,搖了搖頭:那時的感覺是有些奇怪,像是一種習慣,見到彌顏后,我好像想起了一些東西。
蒼溟的記憶松動了
大概吧,不過那些記憶很模糊,蕭沉硯沉吟了片刻道:我懷疑,會否因為記憶的松動,會牽引出別的,譬如蒼溟行事的一些習慣。
也不是沒這個可能。
蕭沉硯頷首,把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處:以防萬一,你再給我加一把鎖如何
青嫵挑眉看著他:譬如
蕭沉硯將她的碎發(fā)撇到耳后,說的輕描淡寫:我適才想起巫族的一個禁術,名為嗜情蠱。
若有朝一日我傷你,傷勢會十倍反傷于我,我覺得挺好。
青嫵神色微變,剛想說什么,就看到自己右手手背上多出來了一顆紅痣。
她死死盯著蕭沉硯,男人笑意淡淡,輕輕啄了下她的唇。
不許生氣。
你什么時候種下的
自然是趁虛而入時。
就在先前他任由青嫵吸自己魂氣神力時,他悄悄種下此蠱,他身有三尸蟲神,可操縱萬蠱,這也是蕭沉硯最近才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不過第一次下蠱就是對著自己,這感覺倒也新奇。
蕭沉硯不怪炎婪會懷疑自己,他自己也對前身蒼溟心存疑慮。
尤其是先前他毫不猶豫想要斬殺妙音時,那種‘清醒的失控’讓他心生警惕,那并非是被控制了,而是潛移默化中被一種習慣影響了抉擇。
蕭沉硯一貫喜歡防范于未然,這一次,他要防范的,是‘自己’。
他想與他的青嫵長相守。
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,哪怕,這個人是他自己!他亦會滅之!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