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個漏洞后,我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于是我急忙對王先生講,按照你的講法,一開始那個無頭紙人沒得眼睛,是憑一口氣找到我的,那它裝上你扎滴那個紙人腦袋后,它不就有了眼睛嗎?
既然他有了眼睛,那它伸著腦殼在門口看了大半夜,難道就沒有看到我還活著?
要是看著我還活著,它豈不是還會走進來,重新把我腦袋給摘一遍?
一想到這里,我身上的那些雞皮疙瘩就要撲簌簌的往下掉了。
太尼瑪恐怖了,我感覺自己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!
可是我說完之后,王先生臉上卻帶著淡淡的微笑,看上去竟好像是頗有幾分得意的神色,跟我臉上的焦急和恐慌,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看他這樣子,我講,為什么你一點也不擔心這個漏洞?----難道說你一早就料到了?
王先生搖搖頭,講,你莫用這種崇拜滴眼神看到我,不是我想到滴,是吳前輩。你要崇拜就崇拜她去。
我皺著眉頭,看了吳聽寒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她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,于是又只好把視線轉(zhuǎn)移到王先生的身上。
我問他,到底是怎么解決這個漏洞的?
王先生講,哈記得到我要你用判官筆給那個紙人畫眼睛不?
我自然記得,只是我不明白,畫上眼睛,不就相當于幫對方一把了嗎?既然如此,為什么還要畫上眼睛?
王先生并沒有急著回答我,而是頗為得意的笑了一聲,然后反問我,講,我問你,你滴眼睛,在一般情況下,看得到你自己滴腦殼不?
我想都沒想,就講,看不到。
他講,那不就得咯?那雙眼睛是你親手點上去滴,就相當于是你自己滴眼睛,在沒有鏡子滴情況下,你自己講,你滴眼睛啷個可能看得到你滴腦殼不?
聽到這里,我登時愣住了,腦子里就好像是有一道光一樣,豁然炸開!
王先生冷哼一聲,講,莫講是看咯大半夜,就是它看一輩子,它也看不到你滴腦殼!
聽完這話,我感覺自己已經(jīng)被驚艷的目瞪口呆了。我萬萬沒想到,這么一個小小的點睛動作,居然還有這么神奇的作用和講究!
當然了,最讓我驚訝的還是吳聽寒。
畢竟王先生在聽完我的敘述后,可是一臉懵逼,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。
但她吳聽寒就不一樣了,即便是她受了重傷,即便是我被紙人敲門的時候她還在沉睡,但只憑我給王先生的一番敘述,她就知道了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事,并且還提前想好了如此巧妙的應對策略,這份能耐,怎能不叫人膜拜的五體投地?
吃過午飯,我把飯菜收拾好,然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,于是急忙問王先生,講,那個紙人要是回去后發(fā)現(xiàn)摘下的不是我的腦袋,會不會晚上再來一次?這樣的話,那我以后豈不是都要抱著紙人睡覺?
王先生講,應該不會。它滴目的是為咯下你滴腦殼,既然目的已經(jīng)達到咯,那匠術(shù)應該也就完成咯,再想要找你麻煩,又得重新布局咯,所以應該沒得事咯。
我講,萬一對方還留有后手呢?
王先生冷笑一聲,講,難道老子就沒留后手?不然你以為老子為么子要多此一舉,把你滴‘尸體’埋到后山?
我急忙問,為什么?
他講,老子已經(jīng)把你埋咯,坐實咯你已經(jīng)死咯滴局,到時候就算那個紙人再來找,也只會認為你已經(jīng)死咯。就算再不甘心,也只會去刨那座墳,跟你啷個都沒得半毛錢關(guān)系咯。
難怪王先生當時會痛苦哀嚎,原來都是喊給那紙人聽的,好讓它以為我是真的死了。
不得不說,牛逼!連這種細節(jié)以及后手都能考慮的如此清清楚楚,安排的井井有條,除了牛逼,還是牛逼!
激動了一陣,我又想到一件事,于是問王先生,那個無頭紙人下我腦殼我能理解,畢竟是要弄死我嘛,但它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把我左腿也給卸掉了?
再說了,對方既然是真心想要弄死我,就應該派個兩條腿走路的嘛,這樣效率都會快很多,總比一條腿在那里蹦跶蹦跶的要快不是?
王先生講,還記得到老子滴生斂不?
這我肯定記得啊,當初還差點被他背籠里的那顆紙人腦袋給嚇暈死過去!
王先生講,一物換一物,對方用紙人滴腦殼和左腿把老子滴生斂換咯,自然就會讓那個紙人從我們滴身上找回來。所以真要算起來,是你替我擋咯一劫。
王先生這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,之前他不是說那紙人是憑著我的一口氣才找來的嗎?怎么現(xiàn)在又說我替他擋了一劫?
王先生講,生斂背回來后,如果我沒喊你來幫我下背籠,那等我下背籠滴時候,里頭那顆紙人腦袋滴眼睛,是不是第一個看到滴就是我?到時候聽到敲門聲滴也就是我,你講是不是你替我擋咯一劫?
我點點頭,覺得是這么個道理,于是有些興奮的講,看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,總算是能替你做點事了。
王先生白了我一眼,沒好氣的講,狗屁!要是聽到敲門聲滴是老子,你覺得哈會有后面這些事發(fā)生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