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手冢無不可地點了點頭。
跡部欲又止,片刻后還是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手冢,本大爺告訴你怎么找。
接下來的十分鐘里,兩人頂著月光認真地翻找起了她的那張卷子,至于深月,她站在架子對側(cè)開著手機的手電筒給他們打光。
畢竟如果打開文檔室的燈,又被住在附近的老師發(fā)現(xiàn)漆黑一片的校園里唯獨有間屋子亮著,恐怕會產(chǎn)生驚疑。
手電筒溫暖的黃光映照出兩張專注而沉靜的臉,空氣中只剩下紙張翻動的嘩啦聲,她不知怎么回事,看他們翻找的動作也能看入迷,直到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——
我找到了。
深月忙擠到兩人中間拿過卷子,果不其然讓她發(fā)現(xiàn)了蹊蹺的地方。嘰里咕嚕一通激動的解釋說明后,跡部景吾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為證據(jù)。
他的眸色暗了暗,黑木,這件事讓我來解決。本大爺絕不允許這種人繼續(xù)留在冰帝里任教。
真的呀跡部,你真好。深月甜甜一笑,眼角眉梢盡是歡欣雀躍的神采。那我就和手冢君先走啦!我們還要回去吃飯呢。
我們,回去吃飯黑木,你今天又去手冢家蹭飯他雙手插兜,似笑非笑。
深月?lián)P首,理直氣壯:是啊,怎么了,手冢君的媽媽很歡迎我去呢。就是他的祖父有些不喜歡她。
黑木,你也該稍微有點不麻煩別人的自覺,啊恩
沒關系。
深月越發(fā)得意地翹起嘴:看吧,人家都說了沒關系,手冢君,我們走!
被留在文檔室的跡部景吾臉色與窗外的夜色竟有幾分肖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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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燈散發(fā)著微暗的橘黃色柔光,燈下,兩人隔著半米的距離并肩而行。
深月垂著頭,一腳接一腳踩過地磚,邊在心中盤算著她的攻略大計。
最近和手冢君的接觸太少了,在神奈川的幸村君還有柳君也是。時間緊急,恐怕東京都大賽之后,她必須轉(zhuǎn)學到青學了。
不過去青學也不錯,可以每天都見到師父,然后呢,她就可以時不時地去手冢君和師父家蹭飯。不如一三五師父家,二四六手冢君家,星期天就去吃烤肉放題
想得太美太入迷,深月輕聳著肩,捂住嘴努力憋笑。
而這副模樣,從旁人看來更像是心情低落的人在垂頭努力遏制哭泣。
頭頂響起了一道沉靜的聲音。
黑木,你也可以最近就轉(zhuǎn)到青學來。
深月抬起頭,看向手冢愣了愣,而手冢在看到她那張瞳孔中盛滿笑意的小臉,意識到自己會錯意后也愣了兩秒。
手冢君,謝謝你的邀請,我要等......她到底什么時候能把跡部或者忍足攻略下來總感覺忍足是沒希望了,跡部或許......
等等,為什么,跡部就是或許。
手冢國光見她話說到一半就卡住,甚至停在了路上,極小幅度地皺眉。
黑木,怎么了。
啊,沒事。她抬起腿繼續(xù)向前走去。
她到底是在瞎想什么啦,跡部景吾那個自戀狂,害她難得地哭了兩次的大壞蛋,他怎么可能喜歡上她。也不對,如果她真的這么認為,她就該早點轉(zhuǎn)學才是。
深月輕揉著下巴,眉頭皺成一團,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。
不過,她遲早是要走的,畢竟她記得那本漫畫里,最后就是霸道總裁的白月光跑了,霸道總裁追悔莫及,回過頭追愛的情節(jié)。
雖然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漫畫里的白月光形象就是了,非要說的話,那個團長還像一點。
不對,現(xiàn)在是和手冢君一起走在去他家的路上呢!想什么跡部,這時候應該學習漫畫里創(chuàng)造一些肢體接觸的機會,讓手冢君對她心動才是。
深月將視線偷偷移向少年垂在右腿側(cè)的手,身子向他那邊橫著挪動了一小步。現(xiàn)在,他們肩膀之間只隔著兩拳的距離,接下來是加大手臂擺動的幅度和范圍......
她的手背與他的手背相碰,擦過。
一瞬恍神。
人類的手,好熱。
深月故技重施,故技又重施,直到第三次故技重施時再也碰不到,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手冢默默地將手揣進了褲兜里。
深月立刻緊張兮兮地用余光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,似乎毫無變化,還是那副沉肅冷靜的模樣。那他到底是故意把手收進褲兜里還是無意的嘛!這時候就該——
少女含著三分渴盼三分撒嬌三分委屈,又暗藏一分促狹的軟糯聲音響起。
手冢君,你的手好暖和??墒俏业氖趾美?我可以牽你的手嗎
打直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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