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聲音戛然而止,皺眉低頭沉思。
此時,吳戊忽然小聲地問了一句:“柳道長,可否問一件事?”
“說?!绷胖渎曇羝届o地應道。
“如果羅先生此前沒找到你,你應該會獨自進來,憑借你的感應,你會走哪條路?”
“……是這里么?”
說話間,吳戊的手指向了正面城墻之下。
柳昱咒搖了搖頭。
吳戊不解地繼續(xù)問道:“柳道長你不曉得路線,不走這里,準備走哪里?”
柳昱咒冷眼掃了吳戊一下,抬手指著城墻上方,淡淡地說道:“羅十六說的并不準確,若是能走到這里的道士,都不是泛泛之輩,怎么會遠遠地像是賊寇一樣打洞?越過這些城墻路障,直接到達最中心的位置,劈開頂端,下方難道不就是尸和墳?”
吳戊整個人都僵住了,他明顯眼中透著驚色。
柳昱咒這話也讓我愣了下。
片刻后,我才反應過來,怕還真的和柳昱咒所說的相同。
只不過,中央的位置更不是那么輕易能破開的。
我將心頭雜亂的思緒全部拋開,聲音略有沙啞地說道:“我們還是先去生門,那地方兇險最少,不過要警惕陷阱,走錯路會和蔣盤一個下場,我們臨機應變,看情況行事。
語罷,我便分辨了生門的方位,順著這城墻,朝著東北方位走去。
狼獒一副不甘心的樣子,扭動著龐大的身子跟在我的身側,柳昱咒和吳戊則是一左一右,我們三人一獒并排前行,卻是心思各異。
這一段路其實并不遠,
當我們走到東北方艮位的時候,我停下腳步。
此處的城墻,明顯和剛才的有所不同。
整體的氣息,沒有那么冰冷,稍微有了一絲生氣,驚門屬于兇門,冰冷很正常,生門有生機暖意,也很正常。
目光掃過城墻腳下,便沒有看到被挖出來的洞穴了。
不過我卻看到地上有一些銅錢。
銅錢橫七豎八地躺著,竟然還有一部分是斷裂的。
我當時就想到了天元相術中的金錢爻……
不過,這未必是蔣盤留下的痕跡。
“入口在什么地方?”柳昱咒開口詢問。
我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持著定羅盤,在城墻前緩慢走動。
這會兒我才完全肯定,定羅盤是沒有失靈的,只是在山頂往里看整個風水局的時候,出現了同時的兩種針,恰巧不動了而已。
如今定羅盤的針,則是形成了轉針,并且隨著我的走動,針簌簌地轉動,速度還未曾平穩(wěn)。
雖然是生門,但是生門之下,必定也是風水先生和陰陽先生的埋骨之所,死于非命更是怨氣沖天,所以才會出現轉針。
順著城墻邊緣又往前走了大約七八米,轉針達到了最快,仿佛隨時會彈射而出!
我停在這里,手先是按在了城墻上,用手指敲了敲,敦實的感覺,充斥著實質感,沒有任何空心處,明顯這里沒有暗門,也不可能有路。
我低下頭,看著腳下的地面,
同時收起定羅盤,又順手從腰間抽出了哭喪棒。
握緊哭喪棒的棒身,我狠狠朝著下方一搗!
咚的一聲悶響,還有震顫的感覺,讓我虎口一陣發(fā)麻。
地面的沙土也是一陣震動,漂浮起來不少粉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