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只是頃刻之間,我也沒做絲毫停頓,快步朝著亭臺走去。
把柴玲帶出去,能不和呂巧兒起沖突,就盡量暫避鋒芒!
我手里頭摸著定羅盤,另外一只手則是捏著鎮(zhèn)物歲錢。
狼獒齜著獠牙,走在我旁側(cè),它脖子上的毛發(fā)乍起,隨時會撲出去。
“小黑……別咬她,你咬她一口,她就廢了。”當(dāng)初法醫(yī),以及李德賢的大伯被狼獒咬過的凄慘還歷歷在目,我趕緊叮囑了一句。
狼獒嗚咽了一聲,脖子上的毛稍微倒下來一些。
很快,我走上了亭臺,二話不說,我直接將定羅盤朝著柴玲額頭拍去。
我身上唯一那塊仿制羅盤,白天的時候沒收回來,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。定羅盤不敢拿出去鎮(zhèn)尸,對于普通的撞祟,肯定是沒什么問題。
讓我面色驟變的是,柴玲也直接揚(yáng)起手,她一菜刀便劈頭蓋臉地朝著我砍來!
她聲音更是尖銳:“喜事要見紅!你去死!”
她這一刀猛得離奇。
可我也經(jīng)歷了不少打斗,她的動作不算快,招式也不夠凌厲刁鉆。
我猛地側(cè)身躲過一刀,歲錢啪的一下打在了她手背上,并且手死死地扼住了她拿刀的手腕!
同時定羅盤也狠狠地拍在了她頭頂。
柴玲身體一顫,似乎整個人都僵硬不動。
我太陽穴微跳,這動作讓我也幾乎緊貼到了她身前。
我馬上想去把她的刀收了,把人給弄出去。
卻沒想到,下一瞬,柴玲的頭竟然朝著我埋了下來。
她動作太快,我沒有絲毫防備,只能猛地往后躲。
她拿刀的那只手也猛地發(fā)力,我卻不敢松手,松手,她怕是一刀能將我開膛破肚。
而她另一只手卻突然抓住了我腰側(cè),她用力一攥,我疼得眼前一黑。
她力氣也太大,我根本掙脫不了。
唯一能做出來的動作,就是仰頭后倒。
只不過我也沒倒下去,柴玲一口就咬在了我脖子下方,也就是肩膀斜坡的那個位置!
淡淡的溫?zé)岚殡S著的是鉆心疼痛。
她這一口足夠狠,撞祟的人,哪兒會手下留情?!
我悶哼一聲,也猛地抬起腿,顧不得其他的,膝蓋狠狠朝著柴玲身下一擊。
這一膝蓋實打?qū)嵉刈苍诹瞬窳嵝「股项^,可她卻不知疼痛,嘴巴非但不松開,反倒是咬得更用力,不將我一塊肉撕下來,就不會善罷甘休一樣。
她攥住我腰間的手,力氣也沒有絲毫減小,疼痛令我額頭上汗水直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