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的話,就憑他脖子上那道傷口,他就沒本事再站起來。
我強忍著身上的劇痛,也朝著李老關(guān)一撲。
與此同時,一道黑影重重地砸向了李老關(guān)。
狼獒一口就狠狠咬住李老關(guān)握匕首的胳膊,它力氣強悍地帶著李老關(guān)撲向了旁側(cè),直接就砸在了那墳土包上頭。
本身墳土比不上磚石,被這一砸,頂端都直接被砸平了。
狼獒腦袋猛甩幾下,李老關(guān)的胳膊都成了一團爛肉。
院子里頭的溫度,忽然在這一瞬間降至冰點。
墳頭上鮮血淋漓,狼獒松開口,跑回我和陳瞎子跟前,兇厲地盯著李老關(guān)。
此刻李老關(guān)竟然一動不動,那酷似小囡的眉眼也恢復(fù)了正常,身體還在微微痙攣抽搐。
我快速爬起身,將陳瞎子攙扶起來。
陳瞎子額頭上盡是大顆大顆的汗珠,我死死地盯著青石棺材外頭。
剛才那一番動作,小囡也出來了。
她站在棺材前頭,卻并沒有看我,也沒有看陳瞎子,反倒是看著李老關(guān)……
我更為警惕,也不敢率先再出手。
她兇得可怕,強得也可怕,陳瞎子和我基本上都是全力以赴,一個照面兩人都受了傷。
貿(mào)然再動手,怕真的會死。
手攥緊了哭喪棒,時刻準(zhǔn)備著李老關(guān)再沖上來,至少得解決了一個,才能專心對付小囡。
此時我心里頭也有諸多疑惑,李德賢消失不見,那口棺材蓋上蓋子,顯而易見的是,他肯定進了棺材。
我卻不曉得他這是玩兒哪一出,只能肯定這對他沒壞處,對我們沒好處。
下一刻,痙攣的李老關(guān)忽然一下子又坐立起來。
我本以為他要來對付我們。
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捧墳土。
將剛才撞得散落了的墳土,全部捧回去,血混雜著土,整個墳都成了血墳。
本來紊亂的思緒,卻忽然一下子被點明了似的。
我呼吸頓時急促起來,咬牙說了句:“陳叔,她開始不是想殺我們,她是在護這生機宅!”
“生機宅和絕命位相對,她能變得這么兇,和這宅子里頭葬了羽化尸也有關(guān)系,剛才你傷不到李德賢,是因為李德賢已經(jīng)葬了自己!他要落葬在這生機宅之中,宅元成陰宅,所以小囡會保護他!”
語罷的同時,我心頭更惡寒,也更確定我的想法沒錯。
否則的話,她不會讓李老關(guān)補墳。
更讓我壓抑的是,想要對付李德賢,就必須要鎮(zhèn)殺了小囡,否則的話不但碰不到李德賢,我們連這院子都出不去。
陳瞎子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,唾沫里頭沾著血,他也咴兒咴兒地咳嗽了兩聲。
“那就是她魂飛魄散,才動得了李德賢?!标愊棺勇曇粢采硢o比。
我點了點頭,腦中也飛速地想對策,應(yīng)該怎么樣才能制服小囡。
仿制羅盤只能頂住那片刻時間,基本上沒什么用,殺術(shù)需要起手式,定不住她也沒辦法使。
我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唯一一個冒險的手段,就是定羅盤了……
當(dāng)初楊下元就用了他手里頭的羅盤定青尸,羅盤并沒有碎……
掙扎猶豫了一瞬間,我也不再遲疑。
定羅盤很珍貴,可我與陳瞎子也就這一條命,心里頭低聲和爺爺說了句對不住了。
我便壓低了聲音,和陳瞎子說我還要一個機會,剛才那樣的機會。
我有把握,這一次能滅掉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