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其師必有其徒。
田長青成了植物人,不過是他裝出來的而已,他這些年把張?zhí)鞕C給騙得徹徹底底。
而我面前的這個女人白薇,若那田長青的掌中玩物,如今,恐怕都還蒙在鼓里。
可是,再仔細(xì)想,白薇只是從小被那田長青給養(yǎng)在別院里,她又不是傻子,又怎么可能會對那田長青的行為沒有半分的懷疑呢?
看著她流淚了,我就知道,她懂,她懷疑過。
只是白薇弱小,從小被田長青緊緊地攥在手里,無法反抗而已。
無法反抗,只能接受。
說實話,從小到大被這種感覺伴隨著到底有多么的絕望,我根本無法體會到。
深吸了一口氣,稍稍平復(fù)了一下心情,我才回答白薇剛才的問題。
“我只知道你師父的名字,知道他是龍虎山的,但沒見過他,跟他也不熟?!?
白薇低著頭,哦了一聲。
她看到自己丹田部位放著的那枚青銅大印便詢問我。
“道長哥哥……這,是什么?”
我簡單回答。
“沒什么,總之能夠暫時壓制你體內(nèi)的白煞,幫你保持自己的神智。白薇,你知道田長青在你身上養(yǎng)白煞,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嗎?”
白薇搖頭,不過,隨即好似又想到了一些事情,她說。
“好像,他在陳家溝村,做了什么法陣……對了,我想起來了,當(dāng)時,我被他葬下的時候,我聽他手下的人跟他說,陳家溝村的那座山神廟已經(jīng)建成了……別的,他從未跟我說過,我也從來都不敢問他……”
果然與陳家溝山神廟有關(guān),既然是個風(fēng)水陣法,那么這石塘村的白棺沉塘,應(yīng)該就是那個陣法的一部分。
田長青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?
這時。
我再盯著白薇,問她。
“白薇,你恨他嗎?”
白薇直接愣住了。
她看著我,不敢相信我會問這樣的問題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她立即搖頭。
“不……我不恨他……”
“他是我?guī)煾福撬盐茵B(yǎng)大……他對我有恩……”
我則打斷她的話說。
“那他是你師父,更是你的養(yǎng)父?!?
“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,他說的給你改命,什么采元陽補元陰之法,其實不過是借口,那只是他在滿足他自己的私欲而已!”
“一個養(yǎng)父,對自己的養(yǎng)女做這樣的事情,她不是禽獸,是什么?”
我直接將這樣的話說出來,就是想要讓白薇嘗試去接受那個,她甚至都不敢想的事實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的……這不可能……”
白薇便搖著頭,捂著自己的耳朵,不肯聽我說的那些話。
其實,不是她不相信,她又不是傻子,早已長大成人,她怎么可能一點兒都不懂那方面的事情?
我給了她一些時間,沒有繼續(xù)說這個事情。
隨即,我等她的情緒稍稍穩(wěn)定下來之后,再掐指訣,將聚煞寶印之上的一縷氣息,凝成道印點在了白薇的丹田部位。
拿起寶印之后,道印于白薇的腹部凝成。
如此,應(yīng)該能夠在一段時間之內(nèi)壓制白薇的白煞,讓她保持靈智。
隨即,我收起聚煞寶印,白薇似乎想通了什么,她哭得稀里嘩啦的,忽然看向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