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一怔：“怎么說？”

葉初棠道：“陛下的高熱雖然暫時消退，但還得好好靜養(yǎng)，或許會反復高燒也說不準。另外，更重要的是……”

她略作停頓：“此次病發(fā)，極有可能會引得陛下舊疾復發(fā)。”

榮妃一下子慌了神：“舊疾？”

葉初棠的眼神不動聲色從長公主臉上掃過，見她先是一愣，旋即不知想到什么，眉頭極快地皺了一下，臉色微沉。

葉初棠收回視線，道：“陛下應該是早些年征戰(zhàn)沙場，落下了病根。只是這些年調(diào)理得當，才一直未曾顯現(xiàn)?！?

榮妃喃喃：“這……陛下以前是受過傷，還有一次差點——是了，每到陰雨天氣，陛下就說胸口悶得慌，太醫(yī)們也把過脈，都沒查出什么問題來，就沒太放在心上。卻不想……根源在此？”

葉初棠“嗯”了一聲。

戰(zhàn)場刀劍無眼，條件艱苦，會落下毛病也很正常。

長公主盯著葉初棠：“初棠，你可有法子？”

葉初棠搖了搖頭。

“沉疴已久，只能慢慢調(diào)理?！?

長公主心里嘆了口氣，最終只得道：“那也好。接下來這段時日，就辛苦你多多費心了?！?

葉初棠尚未回話，從外趕來的蔣兆元終于按捺不住沖了進來。

“不可！”

葉初棠回頭。

看得出來，蔣兆元已經(jīng)在極力克制，但眼中依然帶著幾分未能掩飾的憤怒和不滿。

長公主瞥了他一眼：“怎么，蔣閣老對此有異議？”

蔣兆元壓著火氣，飛快看了穆武帝一眼，見他果真已經(jīng)醒來，深吸口氣：“微臣蔣兆元，見過陛下！”

穆武帝似乎是累極了，緩緩合上了眼睛。

連一道多余的眼風都未曾分給蔣兆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