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居然連讓我們展示醫(yī)術(shù)的氣量都沒有嗎?”
眾人正要怒罵,陳海生上前,抱拳拱手:“諸位,品性有高低,醫(yī)術(shù)無貴賤?!?
“倭國醫(yī)療團隊總歸是千里迢迢趕來切磋,我陳海生也接下了他們的切磋請求,而現(xiàn)在他們要展示,我們也沒必要在這方面卡脖子。”
“不妨給我個面子,滿足一下他們的心愿?!?
“也好,展示一下我大國氣量?!?
陳海生一番話,鞭辟入里,而且還暗中損了倭國之人一番,讓眾人心中大爽,紛紛點頭,倒算是認同了陳海生的話。
陳海生說:“那么,哪位出面給這位紗子小姐一個機會?”
“我來!”
人群分開,一個穿著汗衫,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的大爺走了過來。
先是對陳海生笑了笑,而后看向白田莉紗子:“你看看我是怎么回事吧?!?
態(tài)度中肯,語氣也很平靜。
大家此前雖然啥臟話都罵出來了,但也是針對倭國這群狗屎玩意的行事作風,倒不至于真就針對于某個人。
且大華國千年傳統(tǒng)里面,從來就沒有欺凌弱小。
白田莉紗子總歸是個女人,大爺也沒必要跟她使勁。
白田莉紗子在面對大爺?shù)臅r候還算有禮貌,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大爺落座。
“沒看錯的話,你的右腿會經(jīng)常性的疼痛,偶爾會伴隨著輕微幅度的顫抖?!?
一句話落下,大爺滿臉震驚。
“你居然連這都能看出來!”
哪怕是去醫(yī)院看病,也是需要等到發(fā)病的時候才能夠做出更進一步的確認。
可是大爺敢肯定,自己現(xiàn)在絕對不是發(fā)病狀態(tài)。
他這條腿,在不發(fā)病的時候可是跟正常的腿沒有任何區(qū)別的。
而且就算是發(fā)病狀態(tài)下,他不說也少有人能看得出他的腿有問題。
這么多年,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。
他也去過醫(yī)院檢查,但都沒有得到過什么有效的診斷。
白田莉紗子拿出自己的醫(yī)藥箱,將一些不像是醫(yī)生該有的東西拿了出來。
陳海生也順勢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那是高純度白酒,朱砂,黃紙,毛筆,水碗。米?!啾扔卺t(yī)生,單單只是從白田莉紗子所拿出來的這些工具來看,到更像是個道士。
濟世堂的眾人也紛紛對白田莉紗子的能力表示懷疑。
“這女人當真是醫(yī)生?她研究的當真是中醫(yī)?”
“我怎么不記得有這種正骨方式啊?!?
“我也一樣,符篆正骨,聽起來就不對勁啊。”
“別是搞什么歪門邪道吧?!?
陳海生聞皺眉,瞪了幾人一眼:“別亂說。”
“正骨手法多種多樣,其中許多古方中都有涉及到符篆?!?
“雖然我沒聽說過這種符篆正骨的法子,但不代表沒有?!?
“且中醫(yī)發(fā)展這么多年,就算是古方中沒有記載,也不代表就沒有研究出新的方法?!?
“多看,多記才是正途。”
幾人連連點頭。
白田莉紗子則沒有理會這邊的動靜,開始擺弄自己的那些物件。
她先是拿起將朱砂倒進碗中,以劍指慢慢摩擦水碗邊緣,口中念念有詞。
動作看起來神神秘秘,但并非毫無效果。
短短幾個呼吸之間,水碗之中的朱砂竟然慢慢化作液態(tài),白田莉紗子眼中浮現(xiàn)精芒,右手拿起毛筆沾上朱砂液體過后迅速在黃紙上書寫符篆。
短短片刻,符篆成型。
她雙指夾住符篆,猛然一抖。
嗡!
火光升騰,符篆無火自燃。
升騰的火光不斷灼燒,白田莉紗子仿佛感覺不到火焰的溫度一樣,一直夾著符紙直到符紙徹底化作灰燼,落了滿手才往右手掌心倒了一些高度白酒,利用白酒將符紙灰燼打濕,雙手開始慢慢揉搓。
將所有符紙灰燼搓開后,她看向大爺。
“你的右腿之所以會經(jīng)常性疼痛,是因為幾年前的一次正骨并沒有完全到位,以至于留下了縫隙?!?
“多年時間,你的身體也就慢慢適應(yīng)了這個縫隙,而使得你看起來和正常情況沒有任何差別?!?
“可縫隙始終存在,所以才會經(jīng)常性疼痛。”
“不用擔心,我白田家族的符篆正骨法可以幫你徹底抹除這種痛苦?!?
說著,白田莉紗子開始以一種特殊的手法緩慢的揉搓大爺?shù)挠彝取?
起初還有些懷疑的大爺臉上很快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。
“感覺右腿骨頭里面暖呼呼的?!?
“我的毛病好像真的好了?!?
恰好這個時候,白田莉紗子停手,她看向大爺。
“現(xiàn)在總歸還不是發(fā)病時間,你單靠感覺可無法確定是否被治愈?!?
想了想,白田莉紗子說:“可以嘗試劇烈活動一下?!?
“我猜的沒錯的話,劇烈的活動會對你的右腿產(chǎn)生一定程度的刺激,從而引發(fā)痛苦吧?!?
“試試看,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和正常人沒區(qū)別了?!?
大爺立馬站了起來,一連好幾個大跳后震驚不已。
“真的,一點感覺也沒有了?!?
這話一落,藤本大仁,小林秀七,大島坎忌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,周圍眾人的臉上也紛紛浮現(xiàn)了震驚的神色。
白田莉紗子并沒有打算就此停手,而是在現(xiàn)場慢慢踱步了起來,最終停留在了一個壯漢面前。
那人眼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。
“你站我面前干啥?”
“我可沒什么毛病。”
白田莉紗子微微一笑。
“真的沒毛病?”
上下打量了壯漢一眼過后,她開口說:“雖然時間并不固定,而且也不算頻繁,但應(yīng)該不會錯的?!?
“你偶爾會有心慌氣短的癥狀,有家族高血壓病史,于是就將自己的問題歸結(jié)于血壓上了,對吧?”
壯漢滿臉震驚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白田莉紗子說:“很簡單。”
“中醫(yī)講究望聞問切,我自然是通過對你氣色乃至氣味的分辨,而有所察覺的?!?
“其實,你這心慌氣短的毛病,雖然跟高血壓有些關(guān)系,但是關(guān)系并不是很大,問題的真正根源,還在你的其中一根肋骨,長歪了。”
“對于心臟的輕微壓迫才導致了這種癥狀的出現(xiàn)。”
“一旦你精神高度緊張,就會有心慌氣短的毛病?!?
她湊近壯漢:“比如現(xiàn)在!”
壯漢眼中震驚之色更加濃郁了。
白田莉紗子說:“我能治?!?
這話,再度引來了眾人的震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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