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夕緩緩擱下筷子,沉靜了好一會兒,才漸漸回神,她惋惜道:「雖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法做出這樣的魚,但僅以它的味道來說,還是勝不了我?!?
她的酸湯明爐九棘鱸還是比她的魚更好吃。
可惜了。
盡管如此,她覺得出省前師父說的那句話說得沒錯,于投的徒弟果然是他們對手當中最強的。
要是在比賽上賀靜再加以創新……
想法還沒劃過,之前那名品嘗了兩口的成員又夾了一筷子,吃完表情已經從「這什么玩意兒」變成了「果然如此」。
「兩鮮」變「三鮮」,三鮮脫骨魚不愧是三鮮脫骨魚,少一鮮都不可能。
他好像吃到了一道極其不可思議的料理。
他怔怔的看向杜夕,低下了頭,就跟自己背叛了妙食社一樣,為自己臣服于別人的廚藝而感到難堪。
紫陽大飯店的廚師們見了齊齊精神一振,他們看向那平平無奇的三鮮脫骨魚,心想難道這事兒還有什么轉折嗎?
于是,他們一致抄起筷子去吃脫骨魚。
霎時間,廚房里傳出截然不同的評價:
「魚蘸湯汁,濃淡適中,好正統的水煮魚?!?
「口感有點像花椒魚,但沒花椒魚那么沖?!?
「清淡,真是清淡,清淡到不可思議?!?
……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