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瑕愣了一下,輕笑出聲,在班婳不解地目光下緩緩點頭。
我就知道,有些老頭子本事一般,心氣兒還高,看到你這么一個年輕好看有才華的年輕小伙踩在他們頭上,他們能高興才怪,班婳嘖了一聲,對付這種人,不用太給面子,太給面子就會蹬鼻子上臉。找機會抓住他的錯處,狠狠的收拾他一頓,再給他一個甜棗,日后自然就老實了。
祖父以前跟他說過,軍營里有時候會遇到一些心高氣傲的刺頭,只需要好好教訓他一頓,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后,又找機會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面子,他不僅會老實,還會感恩戴德。
按照祖父的糙話來講,這就是賤得慌,多收拾幾次就好了。
當然,前提是有本事收拾下來。
在這一點上,她從未懷疑過容瑕。
這話糙是略糙了一點,但是大理上卻是沒錯,容瑕確實用這種手段收拾了兩個人?,F(xiàn)在見班婳一門心思地幫自己出主意,容瑕心情極好的點頭表示贊同,面上還做出幾分苦惱之色,與班婳又說了幾件事。
什么誰說他嘴上無毛,辦事不牢。
他嘴上毛多,也沒見他見幾件實在事,胡須長見識短,別理這種人。下次遇到他兒子,我?guī)湍闶帐八?
什么誰故意卡了他的命令,還裝作不知道。
這種人就是欠收拾,多收拾幾次就好了。他兒子還想我們帶他一起玩,他老子這么不識趣,那我們也不帶他玩了。他們紈绔也是有團體標準的,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跟他們玩。
聽著班婳說著怎么幫他出氣的話,容瑕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,在班婳望過來時,又收斂住臉上的笑:謝謝你,婳婳。
你跟我客氣什么,班婳疑惑地看著容瑕,你可是我們班家的自己人,誰能看著自己人受委屈?
自己人?
容瑕怔怔地看著班婳,嘴角上揚也不自知。
這頭班家的另一個自家人班淮正在一家鋪子里買東西,什么東西好買什么,特別是女孩子用的東西,但凡是他看上眼的,全都定了下來。
國公爺,您這都是給郡主買的?掌柜與班淮比較熟,所以就大著膽子調侃了一句。若是別的貴人,他還不敢開口,可是這位國公爺雖然紈绔,但卻是個十分講理的紈绔,所以不會因為他這一句玩笑話動怒。
京城現(xiàn)在誰不知道國公爺的女兒跟成安伯訂了親,據說這位伯爺長得極俊,有爵位不說,還很受萬歲的賞識,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婿。
唉,班淮嘆口氣,挑著一盤盤裝好的頭面,姑娘家伴身的東西,再怎么買都擔心她不夠用。
那是您疼郡主,便覺得給她再多的東西都不夠,掌柜道,像我們這些人家,能給女兒陪嫁一套純銀首飾,便已經是很大方了。
在他看來,福樂郡主身上有爵位有食邑,定下的親事也不錯,按理這位國公爺應該高興才是,怎么還這般愁眉苦臉?
班淮知道這些人理解不了自己的心情,他點了點幾套頭面,就用這種材質,但是圖案要獨一份兒的,別人若是用過的便不用了。
好嘞,掌柜高興地記下了,見班淮心情不佳,把人送到門口后,才轉頭對身后的堂倌道,富貴人家就是不一樣,養(yǎng)的女兒比兒子還金貴。
班淮騎著馬兒慢悠悠地走著,正在失神間,他看到女兒就在不遠處,當即一拉韁繩,馬兒便掉頭跑了過去。
馬兒剛調頭走出沒兩步,突然聽到哐當一聲,一個碩大無比的土陶花盆掉了下來,正好是班淮剛才準備經過的地方。若是班淮方才沒有調頭,直接這么過去,這個花盆就要砸在他頭上了。
班淮身邊的護衛(wèi)頓時面色大變,抽出佩刀便把這個樓圍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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