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,謝宛諭見是與她感情不錯的乳母,勉強(qiáng)打起了幾分精神,什么事?
乳母正想開口,想起自家姑娘與石家二姑娘的感情不錯,一時間又有些猶豫,這事與石家二姑娘有些關(guān)系,說出來可能有些不太妥當(dāng)。
有什么不妥當(dāng)?shù)?,我們只管關(guān)上門說事,不傳出去便好,謝宛諭語氣有些淡淡,你盡管說。
見姑娘根本不介意,乳母方才敢繼續(xù)道:奴婢聽人說,石家看上了成安伯,想讓成安伯開口去求娶石家二姑娘,所以特意請了戶部尚書姚大人去容家當(dāng)說客,你猜成安伯怎么說?
謝宛諭來了精神,她不自覺坐直身體:他說什么?
說他已經(jīng)有了未婚妻。乳母一臉感慨,沒想到成安伯竟然有未婚妻了。
謝宛諭驚訝地看著乳母:這事外面一點(diǎn)消息都沒有,你怎么會知道?
姑娘,我有個好姐妹在姚夫人身邊伺候,這事是她無意間聽來的。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酒,她酒量不好,喝了兩杯就暈了頭,把這話說了出來,乳母壓低聲音道,這事老奴也不敢跟別人說,想著姑娘您與石家二姑娘來往甚多,便跟您提上一句。
不知怎么的,謝宛諭腦子里浮現(xiàn)出了班婳的臉,她拍了拍臉,覺得自己可能想得太多:成安伯的未婚妻是誰?
這倒是沒聽說,乳母不太在意道,想來應(yīng)該是哪家身世顯赫的姑娘吧。
謝宛諭恍然點(diǎn)頭,腦子里滿是班婳與容瑕走在宮中雪地上的一幕。
又是大朝日,班淮因為守?zé)嵝?,所以沒有上朝。一些看班淮不太順眼的朝臣看著屬于班淮的位置空蕩蕩的,都有些不是滋味,這個人真是命好,眼看著最有權(quán)力的親娘死了,他咯嘣一下,由侯爵變成超品國公了。
他雖然沒有建寸功,但是誰讓人親娘有救駕之功,親娘沒命享,便福及后人,這班家人的命,真是好得讓人沒話說。
最尷尬的應(yīng)該是謝家,欽天監(jiān)定好的大吉日,也要因為大長公主的緣故往后挪。皇子又如何,皇室親家又如何,還不得乖乖守孝?明明已經(jīng)是皇室板上釘釘?shù)挠H家,可帝后卻還是更加偏愛班家人,真不知道是二皇子與謝家面子不夠,還是班家人面子太大。
姚大人,你看成安伯,姚培吉身邊的工部尚書對姚培吉小聲道,這表情就像是撿了幾大箱寶藏。你跟成安伯是往年交,知不知道他發(fā)生什么好事了?
姚培吉摸了摸下巴上的美須,高深莫測道:人生有三大喜。
升官發(fā)財死老婆?不對,成安伯還沒成親,哪來的老婆可有死?
工部尚書愣了一下:你的意思是說成安伯要成親了?
姚培吉看了眼站在前面的石崇海,故意道:成不成親我不知道,但是成安伯幾個月前已經(jīng)定親了。
嗬?!工部尚書驚訝地睜大眼,隨后小聲道,可是石家的姑娘?
姚培吉搖頭:非也非也。
工部尚書這下更吃驚了,他往日聽女兒提過,石家二姑娘似乎心儀成安伯。成安伯定親了,未婚妻卻不是石家姑娘,這事就有些意思了。也不知道哪家姑娘這么有能耐,竟然能讓成安伯不接受石姑娘一顆芳心,決定娶她?
張大人。容瑕走到工部尚書身邊站定,笑著與工部尚書拱了拱手。
容伯爺,張尚書回了一禮,容伯爺面色紅潤,這是有什么好事?
卻有好事,容瑕毫不避諱道,張大人好利的眼神,竟一眼便看出來了。
張尚書心想,這不是廢話么,你那一臉的春光燦爛,誰還看不出你有喜事?
成安伯此人,平日里向來不溫不火,情緒很少外露,像今天這樣毫不掩飾喜悅之情,當(dāng)真是難得一見,可見成安伯對他的未婚妻十分滿意啊。
朝會結(jié)束后,云慶帝特意把容瑕叫到了宮里,問起了容瑕與班婳的婚事。
班家同意了?云慶帝聽了容瑕的回答,頓時臉上露出了喜意,看來班家雖然做事有些荒唐,但是只要他提出來的事情,班家人還是很給他面子的嘛。
君珀啊,云慶帝得意道,這事你可要好好感謝朕,朕可是替你在你未來岳父面前說了不少好話。
多謝陛下,容瑕滿臉感激道,就連國公爺也都這么說,如果不是因為陛下您給微臣做的媒人,他連班家大門都不打算讓微臣進(jìn)。
你岳父向來就是這般荒唐的性子,但他的心是好的,只是過于寵愛女兒些,云慶帝笑著勸道,你不用放在心上,日后你們在一起多相處相處就好了。
君珀娶了婳婳也好,班家雖然顯赫,但是卻沒有實(shí)權(quán),這樣的臣子用起來也更讓人放心。
還有班家人確實(shí)一片赤誠忠心,他日后應(yīng)該對他們再好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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