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說!
以蕭戰(zhàn)的實力,加上周圍五萬大軍的輔助攔截,追殺那些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圓滿境老者,根本用不了這么長的時間!
偏偏!
蕭戰(zhàn)今天的狀態(tài)似乎有些不太對勁!
此刻!
蕭戰(zhàn)冰冷的臉色微微泛紅,脖子里青筋隱現(xiàn),甚至連體內(nèi)的氣息都有種莫名其妙的浮動!
就像是……
在打斗中受了傷?。?!
見蕭戰(zhàn)朝這邊走來,宇文浩和蝮蛇等人立刻迎了上去,他們自然是一眼就察覺到了蕭戰(zhàn)的異樣,擔(dān)心道:“蕭將軍,你沒事吧?”
“無妨!”
蕭戰(zhàn)隨口應(yīng)了一聲,便越過他們,徑直朝著帝昊走了過去!
盯著蕭戰(zhàn)的背影看了片刻,隨后,宇文浩和蝮蛇等人彼此對視一眼,都是暗暗松了口氣,唇角勾起,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陰笑來!
看來!
帝昊身邊的那些圓滿境老者沒有白死!
果然!
讓蕭戰(zhàn)的狀態(tài)出現(xiàn)了很大的起伏!
那么!
接下來的事,就應(yīng)該好辦多了!
蕭戰(zhàn)大步走到帝昊跟前,低頭俯視著他,哼道:“怎么樣,太子殿下!”
“機關(guān)算盡!”
“你可曾想過,會是現(xiàn)在的結(jié)局?”
“你以為!”
“你的父皇,真的會輕易放過一個像你這樣,有叛逆之心的兒子,讓你掌控南疆?”
“你以為!”
“你的小算盤,你的父皇會不知道?”
“你以為!”
“只有你提前在南疆布局,暗中籠絡(luò)了霍莽麾下的虎將?”
“呵呵!”
說著!
蕭戰(zhàn)再次把灰鷂和鐵獒的那兩枚猛虎令掏了出來,隨手丟在帝昊身上,冷道:“他們兩個,才是真正歸順于你,一心要跟你合作的人!”
“而你!”
“卻像頭蠢豬一樣,欲殺之而后快!”
“醒醒吧!”
“皇主陛下讓你死在南疆,死在我的手里,并且給你一個護國守疆的功勞,這是他作為父親,最后的仁慈!”
“也是你作為兒子,最后的體面!??!”
事情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自然沒有了繼續(xù)隱瞞的必要,蕭戰(zhàn)就是要讓帝昊知道,是帝淵想要他的命,讓他在憤怒和怨恨之中,凄慘的死去!
蝮蛇跟了過來!
他掏出另外兩枚猛虎令,同樣丟在了帝昊身上,并且說道:“這兩枚,才是灰鷂和鐵獒的猛虎令,剛才從他們尸體上搜出來的!”
“說起來!”
“還要多謝太子殿下,一番籌謀,幫我們鏟除了這兩個叛徒!”
籌謀?
這兩個字現(xiàn)在對于帝昊而,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諷刺和羞辱,他自以為很聰明,以為自己下了一盤妙棋,卻不知道,他所有的計劃,其實都在帝淵的計劃之中,他所謂的妙棋,其實也在帝淵的棋盤之內(nèi)!
帝淵!
才是那個真正的幕后操控者,不出皇城,便布局整個天下!
從頭到尾!
從始至終!
他只不過是父親帝淵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?。?!
現(xiàn)在!
他的棋已經(jīng)走完了,從一枚棋子,變成了一枚棄子,而他的生命,也隨之走到了盡頭?。?!
父皇!
你好狠!
你好狠?。。?!
原來!
你說的這輩子不再相見,是這個意思,是讓我去死啊?。?!
明白了這一切之后,要說帝昊心中對帝淵沒有怨恨,那是不可能的,然而,在蕭戰(zhàn)面前,在宇文浩面前,在蝮蛇等人面前,在這些欺騙了他的叛徒面前,他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咬咬牙,冷眼盯著蝮蛇,問道:“你們?nèi)齻€,都是父皇的人?”
“算是吧!”
蝮蛇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們奉了皇主之命,將計就計,故意接近你,答應(yīng)跟你合作,潛伏在你的身邊,博取你的信任!”
“無非!”
“就是要了解你的一舉一動,在適當(dāng)?shù)臅r候,出手將你鏟除!”
換句話說!
從帝昊當(dāng)初與霍莽暗中聯(lián)系,剛剛生出叛逆之心的那一刻開始,帝淵就已經(jīng)知道了,并且在他之前,帝淵就已經(jīng)在南疆布局!
本來!
帝淵的目標(biāo)應(yīng)該是霍莽!
偏偏!
帝昊和霍莽勾結(jié),直接就撞到了帝淵的槍口上!??!
“原來如此!”
“原來如此!”
“原來!”
“如此?。。 ?
這一刻,帝昊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悲涼,比死還要可悲的那種感覺,從他成為太子、入主東宮的那一天開始,他就把下一個奮斗的目標(biāo),瞄準了皇城之中的帝位!
而現(xiàn)在!
殘酷的現(xiàn)實卻用血淋淋的教訓(xùn)告訴他,這些年的努力,這些年的拼搏,完全就是個愚不可及的笑話,他的結(jié)局,其實早就注定了,他卻一直被蒙在鼓里,活像個大傻子一樣在那里自作聰明!
這!
難道不可悲嗎?
深深的吸了口氣,帝昊依然有些不甘心的問道:“父皇給了你們什么好處?能讓你們對他這么的死心塌地?”
“取代霍莽嗎?”
“南疆獸王的位置嗎?”
“我說過!”
“如果你們輔佐我成為南疆之王,蠻族之主,我一定會重用你們,有朝一日揮師北上,奪取整個天下!”
“難道!”
“父皇開出的條件,比我更好???”
帝昊想不通!
實在是想不通,帝淵現(xiàn)在丹田破損,連皇城都出不了,連雄鑾寶殿都無法邁出一步,是怎么做到布局天下,籠絡(luò)人心的?
而他!
明明抱有誠意,卻落得個眾叛親離、四面楚歌的悲慘境地???
“你?”
面對帝昊的質(zhì)問,蝮蛇冷哼一聲,說道:“你還不配!”
“南疆!”
“是我們蠻族的南疆!”
“南疆之王,蠻族之主,必須是我們蠻族的人,像你這樣的蠢貨,沒有那個資格!”
蠢貨!
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,帝昊已經(jīng)被罵了好幾次“蠢”了,宇文浩說他是“蠢蛋”,蕭戰(zhàn)說他是“蠢豬”,現(xiàn)在,蝮蛇又說他是“蠢貨”!
不一樣的稱呼,卻逃不過一個“蠢”字!
然而!
勝者為王,敗者為寇!
在現(xiàn)在這樣的境況之下,帝昊也懶得去計較那些了,蠢就蠢吧,他自嘲道:“你們說的不錯,我是很蠢!”
“蠢的像頭豬一樣!”
“但是!”
“你們也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,不要覺得殺了我,你們就能像自己想的那樣,掌控南疆,飛黃騰達!”
“帝心如淵!”
“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皇城之中的那個人,我也好,你們也罷,全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,誰都逃脫不了被他擺布的下場!”
“我死了!”
“你們也活不長!”
“所以!”
“我今天先死為敬,在九幽之下,在陰曹地府之中,等著你們,等著看你們的下場!”
“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