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北悠不知道自己被人這般惦記著,還惦記得這么死。
且,惦記她的人還是她的親生母親。
此時,三更半夜,段氏財團。
段堯的辦公室里頭。
地面上倒著橫七豎八的好幾個打手,一個個的,全都身負重傷。
他們?nèi)际嵌螆虻某鸺遗蓙淼?,說是來要了段堯的狗命。
嚴立和嚴格帶著人在處理這群打手,調(diào)查到底是哪個仇家派來的。
段堯則半裸著身子靠著商務(wù)椅,手臂被對方用刀劃傷的傷口血色淋淋。
宋北悠剛剛趕過來,替他幫傷口清洗消毒包扎。
段堯看了眼地上被嚴立和嚴格處理得七七八八的打手,臉上的厲色在完全消失后抬頭望向宋北悠。
嗓音婉約如秋日的暖陽,詢問道,“男朋友仇家這么多,女朋友有沒有后悔跟我在一塊了?”
細細數(shù)了一下,從認識宋北悠以來,約莫有六七次被仇家找上門。
最嚴重的一次是差一點被閻王爺收走。
真是擔(dān)心女朋友因為一時的害怕和煩躁不安連夜收拾包裹說一聲“分手吧我們不合適”之后遠走高飛。
詢問完,段堯就一臉期待地望著宋北悠,希望她能給自己一顆定心丸。
宋北悠愣是沒有理他,自顧自地繼續(xù)幫他包扎著。
包扎完就收拾醫(yī)藥箱里頭的所有物品,一件又一件地將它們排放得整整齊齊。
段堯漸漸地,從一開始以為的不過一個玩笑話變成了膽戰(zhàn)心驚。
女朋友真的不理他了,女朋友這收拾醫(yī)藥箱的動作看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,不會真的嫌棄他麻煩想走吧?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