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喬櫻兒還等著郡主替娘親撐腰,從前娘親受了爹爹委屈后,郡主就會開口接娘親進府上住兩日,爹爹知道后,會親自上門賠罪,接娘親回去,之后帶娘親就會恩愛、客氣些。
可今日郡主一反常態(tài)沒有開口,讓喬櫻兒一時有些呆了,她以為是郡主忘記開口提了,故作委屈著繼續(xù)說道:其實娘親也很想母親呢,只是家里頭出了這樣的事情,怕一走后爹爹與那新姨娘更不將她放在眼里,只能做些糕點托櫻兒來送給母親。
她一邊說著,一邊輕拽了下郡主的衣袖。
這是她慣常撒嬌時常用的手段。
禾陽郡主喝茶的手微頓。
她放下茶盞,溫和的視線看向喬櫻兒。
櫻兒…
這是再催促她開口,去替她娘親撐腰么。
禾陽郡主面色不變,只是語氣略淡了些:回去同你母親說,讓她放寬些心,她是一家主母,你家父親那朝秦暮楚的性子,娶進來后也就新鮮幾日,這么些年了,她也該看穿些。若實在心里頭不順暢,就去外頭莊子上住幾日散散心。
喬櫻兒險些沒掩住意外之色。
母親…這是不打算管娘親了那娘親該怎么辦!爹爹都因那新姨娘動手打娘親了??!
母親可是他們唯一的指望??!
她心里焦急,也顧不上提娘親遮掩了,要把被打了一事說出來,可我娘親都被打——
娘娘。
正巧有婆子進來通稟。
清竹苑里的錦鳶姑娘來了。
禾陽郡主頷首,準人進來,才轉(zhuǎn)頭,同喬櫻兒語氣慈愛地說道:正好櫻兒也在,便和母親一同見見你荀哥哥院子里新抬的貼身女使。
仿佛方才的冷漠并不曾發(fā)生過。
喬櫻兒心里五味雜陳,但聽著母親都語氣,她再蠢也不會繼續(xù)提娘親的事情,便順著作出興趣盎然的反應(yīng),哥哥身邊的女使確實少了些,不知新抬起來的婢女是什么模樣性情。
母親也不曾見過。禾陽郡主語氣隨意,提了句:是荀哥兒自己帶回來的姑娘。
什么!
喬櫻兒驚呼一聲,一時連規(guī)矩都忘了。
看著母親眼神略有不悅之意,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告罪,櫻兒失態(tài),讓母親笑話了。
多大的人了,還這么一驚一乍。禾陽郡主的語氣依舊,抬手命人上一盞茶給小姐壓壓驚,手指著的是下方交椅旁的花幾。
分明是讓她下去落座。
喬櫻兒面色尷尬了一瞬,但也只好走去入座,她一心都撲在荀哥哥帶回來的丫鬟身上,不曾察覺母親待她的一兩分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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