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國公道:“雖說非進(jìn)士不入翰林,但是也有例外,如今翰林院的副掌院也不是進(jìn)士出身,是后來進(jìn)了翰林院,先帝大為賞識(shí),才破格賜了進(jìn)士出身的。”
錦歡淡淡地道:“有才干的人,便是出身不好,也總會(huì)得到賞識(shí)。”
“他有什么才干?”袁氏冷笑,“他的老師和琦兒的老師是同一人,而他只是陪讀,他能有什么學(xué)問?”
“二叔和我父親還是同一個(gè)父親的呢,后來不也不一樣了嗎?”錦歡放下筷子,這里怨氣沖天,可不想在這里湊熱鬧,還是回去跟大哥說說話好。
錦歡一走,慕國公也走了,慕國公走,長孫氏和慕瑾瑞也尋了個(gè)由頭走了,整張飯桌,只有慕瑾憲一人在那里吃著,卻也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碗里的飯。
袁氏見狀,一手打落她的碗,怒道:“都是你,若不是你去告這個(gè)密,你弟弟不會(huì)進(jìn)牢子,慕梁暉也不能入翰林院,你還有臉在這里吃?滾回去思過。”
淚水從慕瑾憲的眼睛滑落,她沒哭出聲,慢慢地起身,腳上踩到了地上的飯,挪了一下沒挪掉,她怔怔地看著,輕輕嘆氣,便走了出去。
一路走回去,慕瑾憲的淚水就沒停過。
小娟勸道:“小姐您別難過,夫人只是一時(shí)在氣頭上,等公子被救出來就沒事了。”
慕瑾憲沒做聲,只是一味地落淚,鞋子上沾的飯?jiān)趺炊寄ゲ坏簟?
慕瑾瑞在身后叫住了她,“憲妹妹?!?
她擦拭了眼淚,回頭看著慕瑾瑞。
對(duì)這個(gè)被休回來且和自己年歲相差無幾的堂姐,她一直都避而遠(yuǎn)之。
因?yàn)閺男∠嗵幍臅r(shí)候便知道她很有心機(jī)。
這一次回來,她也沒和自己太過熱情,甚至見面也不打招呼。
她勉強(qiáng)一笑,“瑞姐姐。”
慕瑾瑞看著她,憐惜地道:“別難受了,這事怨不得你?!?
慕瑾憲搖頭,“我沒事,多謝瑞姐姐的關(guān)心?!?
慕瑾瑞輕聲嘆氣,“若是以前,我說的話還管用,能幫你在二嬸跟前勸勸,如今我只是一個(gè)棄婦,說話無人會(huì)聽,倒是難為了你,哎,二嬸素來偏心,外頭本來就說你是老姑娘,克夫,還好意思回來說親,叫你不要禍害人家,罵得不知道多難聽,這些日子,求親的人門前羅雀,若是其他人家,和咱這門第相仿的,門檻都踏破了,你不想咱家中再出事,是情有可原,二嬸怎么就不了解你的心呢?怎么也不多為你著想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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